周伯符喝过范三的酒。
入喉生涩,仿佛被塞进了一棵永远开不了花的铁树,让人难受无比。
就连武功较为地位的洪破岳,使用的开山棍,似乎也能花了足足一百两打造。
像是周伯符,就不一样,他平常用的小刀,都是五两一把,坏了就换。
将发散的思维强行拉了回来,周伯符紧紧地抓住棍子,狠狠一捏。
这一捏,表明了他对好兵刃的摒弃态度。
这猿妖之棍,不也成了废品吗?
周伯符捏着捏着,总觉得手感怪怪的,倒不是说不硬,而是太硬了。
他虽然不是武者,但也知晓好棍讲究的是杆软,富有韧性,如此打斗是才方便从各个范围进行攻击。
这棍怎么这么硬?
周伯符觉得太硬了,甚至一拳下去狠狠抽打了几番。
可他的拳头却反倒破开了皮。
周伯符撇了撇嘴,这棍子硬还真是硬。
正当他想要继续抒发之前的思索时,他忽的觉得肩膀一沉。
肩上搭着的一只手,还有些毛绒绒的。
周伯符一怔,随着在黑暗里渐渐习惯,他的眼睛也能看见越来越多的东西。
只见,他眼前的并非是他之前所以为的墙壁。
他所握着的也并非他所以为的棍子。
而他眼前,则是一只庞然大物。
它没有情绪,唯独眼里有着一种迷茫。
这迷茫并非只对于眼前之景,而是对于未来将何去何从。
这是一种极其内敛的情绪。
如果不是周伯符正捏着它的那里,狠狠地抽打,那么这种情绪可谓是酝酿到了极点。
猿妖低下头,疑惑地看向周伯符。
它没有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它有的只是一种本能。
而这本能在昭示着它,对方正对它极其重要的东西在下手。
眼前这是人?
好像我也是人?
不对,我不是猿猴吗?
猿妖挠了挠头,显得很低沉,但是心里却忽的诞生出了一股火气,虽然眼前这人身上的气息与它有共同之处,可对方的行为却冒犯了它。
没有犹豫,也没有思索。
它一只手握住了周伯符的肩膀,一只手已高高举起。
周伯符连忙放开了握住棍状物的手,眼里满是抱歉
。
可就是这种抱歉,使得猿妖更加恼火。
什么意思?
玩了我那样玩意儿,好很抱歉?
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抱歉!
给我死!
沙包大的拳头猛然落下,不带任何悬念,周伯符的头颅瞬间被打爆了。
血肉爆出,白的红的体液全部飞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气之后,猿妖舔了舔嘴。
不知道为何,它对这股气息很喜欢。
甚至可以说。
很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