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心里有了猜测。
这样的人,天下也就那么几人。
“这位是?”
苏白衣看向吕驳,吕驳顿时感觉一股压力笼罩在了心头。
李无极淡淡道:“江面逐流,遇见的一名江湖小友。”
苏白衣道:“哦。”
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开,不再去看吕驳一眼。
而吕驳则先是庆幸,因为那股压力消失,随后则是一种失落,以他的实力,在这群绝顶之人眼里,真的只是刚入江湖的小朋友罢了。
苏白衣舔了舔嘴唇,道:“消息如何,他真的在附近出现了?”
李无极点点头,道:“是。”
如果不是得到了他的行踪,还有谁能促使他们二人聚首。
船夫耳朵动了动,微微一愣。
他的行踪被发现了?
这不可能。
苏白衣张望了一下,道:“你这排场有些大了,你确定不会惊扰到他?二十年以来,他唯一的行踪可就是在这里,皇上有命,希望我们寻到他,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李无极道:“你要明白,他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他,我此番设宴,求得只是他自愿上钩,所以声势自然愈大愈好。”
苏白衣点点头,只能赞同。
而这种表现放在吕驳眼里,就变得极其耐人寻味了。
二十年前的那人,二十年后的两名绝顶依旧无法留下他…先不论吕驳信或不信,他觉得自己若是传出去,估计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相信。
“等吧,我这船会逐浪漂流,见上方我等设宴,他若是想来,总会来的。”
李无极摇了摇头,吩咐下人将苏白衣引入宴中。
看着眼前的繁华,他举起了酒樽,对着前方,兴许是敬过往,兴许是敬故人,他一口吞下,酒液顺着他
的脖子缓缓下流,沾湿了他的青衣。
而这一幕,被末席的船夫捕捉到,心里微微一叹。
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
酒徒一半取封侯,独去作那江边渔父。
他当初离去的很果断,可未曾想,有一群人仍然记得他,追忆他。
船夫微微起身,他觉得今天得卖了面子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