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就没必要与对方诉说了。
雪水化作丝线,孩子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显然是渴坏了。
水,本就是人的生命源泉。
孩子大口的喝,水不断地运送。
但渴意仍没有消绝,反而愈发浓烈起来。
渴,好渴,孩子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干枯成秋草。
他喝的越发快起来。
赵客皱着眉,他察觉到了不对。
人对水的要求各不相同,可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如此缺水。
对方给赵客的感觉,就如同他已经十天十夜没喝上一口…
这种古怪,使得赵客立即断开了雪水的供给。
而孩子的异状仍然没有结束。
没水的一刻,他只是愣了愣,随即趴在地面,抓起泥泞的土壤就往口里塞。
昨夜下雨,这条路被雨水浸透,土里自然有水。
可这种水又如何能带着土一起咽下!
赵客的眉头愈发拧起,他对着边城里种花种草的阿月道:“月痕的力量没能令他恢复过来。”
“这不可能。”
阿月猛然抬起头,她如今对边城的掌控愈发熟稔,只是心绪一动,远在万马堂的司徒雷鸣就不禁胆颤。
月痕代表了什么,阿月知晓,那是她作为天妖的本命术法,虽然因为她没有恢复至巅峰而有些弱,对赵客没了作用,可救回一个人还不简单?
阿月道:“他怎么了?”
赵客看着不断吃土的孩子,皱了皱眉。
“无法形容,你自己看看吧。”
阿月立即切换成了赵客的视角,瞥了一眼。
就是一眼。
她却立即脑海一白。
“他回来了。”阿月喃喃道。
“谁回来了?”赵客不解道。
他早已认识到阿月不仅是普普通通的天妖。
阿月来头不小,那边城绿洲所化的龟灵或许都是守护阿月的侍卫,对方说出他回来了,说明那个他至少也是极为久远之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