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的景哥哥并没有同自己所想那般堕落之后,楚云雁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显得有点苍白。
东方极来了。
她曾听过这名男人不少的事迹,知晓他曾有一把倾城之剑,可他却随随便便地扔了,也知晓那把剑并不名贵,之所以倾城,是因为他曾杀过满满一城的人。
用那一城的鲜血洗礼过后的剑,哪怕是一把凡剑,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小觑。
因为他们怕的并不是那把剑,而是那个人。
楚景叹了口气,道:“那把剑,就连父亲都忌惮,我们又怎能不急,能不慌?休大哥的手段我也瞧不上,但局势如此,我也只能加入了。”
楚云雁木然地点了点头。
“好了,雁儿,这些日子不比从前,你须得忍忍了,回闺房待一段时光,等风平浪静了我再去找你。”楚景看着楚云雁姣好的面孔浮现出一丝顾虑,安慰道。
“我听景哥哥的。”楚云雁乖巧道。
见楚云雁的背影从天边渐渐模糊,楚景脸上温暖的笑意才终于变成了漠然。
风起、云涌、鸟啼绝。
立于突兀山顶的雄伟山堡冰冷刺骨,恍若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从屋顶蹿至庭前。
楚中生盯着手里的花盆,似在欣赏,又似在冥思。
黑衣人半跪,恭恭敬敬道:“禀堡主,堡内上上下下,我已寻了个遍,仍然寻不到那刺客的踪影。”
“他若是那么好找,岂不就证明了我大漠飞鹰训练出来的都是废物。”
楚中生不以为意,反而瞧了那坐在竹榻上冥想的东方极一眼。
“极小子,你那奴仆也没有一点踪影。”
东方极回过神,点了点头,道:“劳烦堡主动用密探搜寻了。”
“能让你助我一臂之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楚中生笑了笑,他本应笑不出来,但却笑了。
“那位奴仆,听说是位美人,小子你似乎很在意。”
庭前花开花落,东方极起身,又俯身,用仅剩的独臂捡了一片落叶。
“因为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很满意。”
楚中生起了一点兴趣,道:“是因为她不会说话?”
东方极道:“不会说话是一件好事,听闻堡主你有许多妻妾,如果让她们齐聚一堂,莺莺燕燕之下,堡主你可受得了?”
楚中生笑道:“自然是受不了的,可是单独一位,我倒还受得了。”
美人如花,一种一种单独欣赏自然赏心悦目,可如果放在一起,香气混掺,花色繁杂,只能令人觉得炫目一时,久而久之,只会觉得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