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慢走。”
待三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面,周伯符失魂落魄地走出面铺。
在这面端上来之时,香气扑鼻,汤味浓郁,令人食指大动,可经历之前的事,他又觉得这面吃起来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他心中,那一万两的银票,也仿佛变成了一张可有可无的纸条。
外面雨已歇了,阳光明媚。
齐四问道:“二位可还有事?”
赵客越过齐四的肩,望向那府邸的牌匾,道:“还有点事。”
齐四对没有付账,先是心怀愧疚,现在却又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这如今连五十文都掏不出来的穷光蛋,却与有着五十万两银子的人坐在一起吃了面。
他吃面,是为了省钱。
对方吃面,只不过是在体验生活。
齐四道:“二位的身手和手里的银钱,想必有着门派的
依仗。”
周伯符道:“我们是…”
话说一半,赵客伸出手,捂住了周伯符的口。
周伯符自知失言,这齐四赔的五万两正好是他们太吾阁所讨,若说出这名头,齐四这种性子的人,怕是要当场翻脸。
齐四愠道:“二位既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
赵客苦笑道:“我们所属的势力牵扯甚多,说出来反而会给齐兄添增麻烦。”
这句话的确是实话,赵客也不是欺骗齐四。
齐四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我省的了。”
赵客不明白齐四理解了什么,但总归是翻了篇。
齐四道:“那二位,我也有事,先行一步了。”
赵客问道:“齐兄是要去寻你那三哥?”
齐四缓缓地摇了摇头,咬牙道:“不,我想明白了,赵兄你说的对,三哥的伤不在外表,而在心里,如今,他想寻处地方独自排解,我去了反而添乱
我这次是为了苍江的论剑大会。”
苍江论剑,无疑是一个极好的舞台。
尤其是对于齐四这种独行客而言,他能在没有门派传承的前提下,入了品级,可以说是天赋优良,不下那范三之
下,如果他能把握这次机会,未尝不能拔高起点,向着武道的更高境界而去。
“齐兄有如此雄心壮志,倒是在下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