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东方滚烫意志正在酝酿,汉服复兴的光芒是我们该遵循的方向。
(四)汉服情殇
初次接触汉服的人都会以为那是汉朝的服饰,其实不然。
汉服是华夏民族的主体汉民族的民族服饰。我们不可否认少数民族对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所做出的贡献,可是在充分尊重和强调少数民族的时候,我们又置本民族于什么地位了呢?中国古文明的主体毕竟是汉族,我们所谓的古人,也多指汉人,而古人的服装也理所当然应该是我们汉民族的服装。
汉服是最能体现华夏美学与汉人宽广胸襟的文化载体,她不仅仅是古装或某一朝代的服装,而是记载了整个华夏民族演化轨迹的丹青,常被汉服复兴者们穿着的汉服款式有:曲裾、直裾、高腰襦裙、襦裙、圆领袍衫、褙子、朱子深衣、玄端等;其最基本的样式:交领、右衽、隐扣、博带,是不同于紧身和服的宽袍广袖。
其中汉服深衣创始于周代,流行于战国期间。“深衣”者,“深意”也。此衣名的由来是因为穿着时能拥蔽全身,将人体掩蔽严实的缘故。《五经正义》中认为:“此深衣衣裳相连,被体深邃;”且具体形制的每一部分都有极深的含意。如在制作中,先将上衣下裳分裁,然后在腰部缝合,成为整长衣,以示尊祖承古。深衣的下裳以十二幅度裁片缝合,以应一年中的十二个月,这是古人崇敬天时意识的反映。采用圆袖方领,以示规矩,意为行事要合乎准则;垂直的背线以示做人要正直;水平的下摆线以示处要公平(以上摘自百度汉服吧)。
易书有云,“黄帝垂衣裳而治天下”,自黄帝发明了华夏衣冠,华夏先民就结束了茹毛饮血、逐水草而居的漂泊流浪,开始进入先进的农耕文明时代。经过夏商西周奴隶社会的更迭,又迎来春秋战国波澜壮阔的群雄争霸,诸子百家在乱世中纷纷展开自己旗帜,游侠谋士纵横捭阖在烽火连绵的赤县神州。然而混乱中的中华民族始终趋于大一统,直至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他的伟岸使他的国号成为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华夏民族绚烂恢宏的华章由此继续铺拓。
汉唐的辉煌使中原汉人保持着天朝上国的民族优越感,华夏文明辐射着整个亚洲乃至全世界。他们不必用特别的词汇来区别自己的服装,不必称其为“汉服”,这是与我们完全不相同的历史背景。我们的汉族衣冠已经剥落了362年,没落汉族文化正面临着西方文化和日韩文化的冲击。我们的脑中早已植入西方的文化及价值观念,我们用西方人带有偏见的眼光看待中国古代貌似神秘的阴阳五行,淳朴本质的天人之道,存象忘意,并统统称之为封建礼教与封建迷信!
明朝在开创了大航海时代之后错误选择了放弃,八股取士束缚了越来越多文人的思想。工业大变革的前夜,历史没有留给中国足够的时间,如果没有满清的存在……
(六)断章取义的笑场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满清入关时推行的剔发样式,并不是现在影视剧中不伦不类的阴阳头,而是“金钱鼠尾”式。
所谓“金钱鼠尾”就是按照满人的风俗剃光头上所有头发,只在后脑勺处留下一撮铜钱般大小的头发,然后结辫。并且在嘴唇与人中处各留一撮胡须,现在清剧剧里的白面小生,放在当时也是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伤之?”这是汉人对父母的尊重与敬仰,是与一脉相承的衣冠宗制紧紧相连的意志。君子放下高束的发簪,换成满洲所谓“与时俱进”的金钱鼠尾,戴上瓜皮帽,孔雀翎,穿上上马蹄袖口的长袍,这无疑是文明人向兽类的倒退。
自大后人一向习惯犯断章取义的错误,冠之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沾沾自喜。
何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清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令人汗颜的解释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连在下高中的语文老师在教授论语的课程里也作此解释,深受清剧毒害的同窗们饶有兴致地附和。这是中华传统文化教育的悲哀,因为孔夫子真实的意寓是“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后人所谓儒家思想维护封建礼教提倡愚忠愚孝,完全是对汉民族传统文化的污蔑。因为礼坏乐崩的西周,王室衰微,诸侯叛乱。那时臣杀君,子杀父,“邪说暴行”不断地发生,作为没落贵族的孔子是在力挽狂澜,维护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王朝。尽管最后力挽狂澜变成了推波助澜,礼乐文明的教化依旧深入人心,这应当算是殊途同归吧。
亚圣孟子也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孟子离娄下》)。战国后期儒家的集大成者荀子更是明确指出:“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被灌输了西方“民主”“自由”思想的我们根本没有深入对本民族文化的研习,我们只是浅尝辄止,望文生义。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是断章取义的最佳典范
明儒顾炎武很明确地把“亡国”和“亡天下”两个概念区别开。他的《日知录》中有一段话很值得注意:“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他认为历史上改朝换代的“易姓改号,谓之亡国”,如满清那样使“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他还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而“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这就是后人总结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换言之,历史上的“易姓改号”的“亡国”就是“亡朝代”,“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的“亡天下”就是“亡国家”。我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顾诚先生在《南明史》第一章第一节写道:“在汉族官绅看来,大顺政权取代明朝只是“易姓改号”,朱明王朝的挣扎图存是宗室、皇亲国戚、世袭勋臣之类“肉食者”的事,同一般官绅士民没有多大关系;而满洲贵族的入主中原则是“被发左衽”(剃头改制),“亡天下”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都应当奋起反抗。”
当时的西方传教士对此颇感不解。他们疑问为什么“为保守头颅柔顺如羊之汉人,今则因保守其发而奋起如虎”?汉族人民先“保守头颅”是不愿为保卫昏庸的明庭上阵拼杀。后“奋起如虎”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民族尊严。汉族的发式衣冠是华夏民族文化传统的象征。满清要把汉族人民的民族尊严和民族感情踩在脚下,这就遭到了汉族人民坚决的浴血反抗
比窦娥还冤的程朱理学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戴上唯心主义的高帽。
周朝高度发达的礼乐文明,以及儒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淳淳教化,老庄无为之道超然于天地间的逍遥与洒脱,魏晋玄学玄妙神隐的仙风道骨,程朱理学格物致知的严谨治学;秦汉宫阙的恢宏大气与唐宋诗词的绝代风华,都随着广袖飘飘的汉家衣冠一起悲悲戚戚地沦丧了。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千百年之后的新中国,一代伟人毛.泽东在萧瑟秋风里东临碣石再观沧海,却始终也无法超越曹魏建安风骨慷慨悲壮的雄浑意境。先人已乘黄鹤离去,永不复返,留下后人为发展旅游业而不停翻修的黄鹤楼,和流徙千载蓝天的白云还在空悠悠地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