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小贼,偷东西还说不得你了?把我绑着有什么用,贼就是贼,天下人都知道!”对郑嘴来说,打不过人不要紧的,重要是嘴皮子不能输咯。
“嗯嗯……”吴偷点点头,“你这张嘴,留着确实没什么用了。”
吴偷不假思索,攥着刀对着郑嘴的嘴巴又戳又刺又刮又划,剧烈的疼痛令郑嘴忍不住地左右扭着头,痛得大哭出声。哭声愤怒而悲惨,听在耳里就能让人感受到绝望。吴偷贴得近,郑嘴一叫唤,他耳朵都快聋了,收了手,后退两步,看看郑嘴痛苦的模样,吴偷觉得好像还应该做点什么才对。嘴巴被刺穿、划破,郑嘴仍是在大喊大叫,边大哭还边骂街,他难听的叫喊声终于给吴偷提了个醒,让吴偷想起了他漏掉的关键一步把郑嘴的舌头割掉。
吴偷掐住了郑嘴的脖子,小刀子伸进他嘴里一划。没有了舌头,现在郑嘴就只能凭着声带用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声音,以及用气息顶鼻子发出“嗡嗡”的鼻音。吴偷拍拍手,扔下刀子,心满意足转身离去,赶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返回了牢中。吴偷出去了一趟,再返回来,关上牢门,自己
戴上了手铐,看守牢狱的狱卒无一人知觉。被关在狱中的犯人们比狱卒还要警觉得多,目瞪口呆看着吴偷打从外边进来,自己把自己给锁上了。吴偷的“邻居”爬了几步,低声说:“嘿哥们,你这是……”指了指门口,意思是:你夜里跑出去啦?
吴偷坐在草堆上傻乐,笑着点了点头,“出去办件小事。”
“不是……兄弟,你都逃出去了还回来干嘛呀?”
“事儿办完啦,所以我就回来啦。”吴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把这话说出来,而他的“邻居”已经惊得哑口无言了你把这里当成你家了?出去办完事了,所以就回来了?
他的“邻居”本来想问一句“你到底是咋想的?”,但听到他这种神逻辑的答复后,决定不纠结这种八卦问题了,直接问重点:“哥们儿你是怎么从这里跑出去的?”
“喏,这样啊。”吴偷转一下手臂,就解开了手铐。
“再这样啊,”吴偷轻轻推了一下牢门,门就开了,“会了没?”
“再……再来一遍,你慢一点。”他的“邻居”扯长了脖子,悉心学习。
吴偷就又把牢门锁好,自己带好了手铐。他的动作放得很慢很慢,“邻居”看得一清二楚,吴偷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转了转手,手碰到哪里,哪里的锁就开了。
“好了不玩了,你学不会的。”吴偷再次将自己锁好,咂咂嘴,美滋滋躺在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