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狗仗人势,骄横惯了,过去就一路推开人群,直从最外围,进到最里面一圈,这才算看到了地上光身子躺着的,正是他们家的公子。
都看傻眼了刚刚还说不可能有人比咱家公子更流氓呢,敢情不是别人,还是咱家公子。嗬?咱家公子真是越来越没溜儿了!几个家奴还窃窃私语商量几句:
“这也太丢人了吧……要不咱就装作不认识他,好吧?走吧,咱回屋歇着吧。”
“什么话你这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啦?把少爷扔这儿了,这……这房钱谁付?”
“那还是管管吧,要不咱再往回走,得一路乞讨回家了。”
三两句话说完,几个家奴忙脱了外衣,给朱甲第裹上,几人抬着朱甲第,又去找郎中了。朱甲第他再流氓,他也不是不要脸呐!当着这么多人,这副模样,脸都丢光了,还怎么去找大姑娘小媳妇玩耍?没脸开口说一句话,任由家奴抬着走,旁人笑声不断,朱甲第一脸绝望,灰心无语。
郎中在架幌子,相当于现在的告示牌,上面写“暂停营业”的意思吧,准备关门了,扭头一看,还是熟悉的面孔,这群人又来了。上回是捂着脸来的,这回是捂着某个重要部位来的。
几个家奴喊,“大夫,大夫,留步!您这是去哪儿,这个伤得不轻,您可得先瞧瞧!”
伤得不轻?死了的我都见过多少啦,早就看腻了,这有什么好瞧的?郎中说:“我听说有人光屁股躺在街上,还想去瞧上一眼呢。”
家奴把人往床上一放,“那就对啦,您说的那个,就是我们抬来的这个,您瞧吧,爱瞧几眼瞧几眼。”
郎中摸了摸花白胡须,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呃……你们家公子这是上哪儿作死去啦?我怎么感觉他还会来第三趟呢。”
众家奴拱手,“啊呀,真乃神医也!我家公子就是遇上了一位姑娘之后呀……”把之前的事情给老郎中说了一遍,大概告知老郎中,确实是自从身边有了这个小胡姑娘后,咱家这少爷就开始作死了。
“哦,”老郎中点点头,拿手摸了摸朱甲第胳膊,“原来如此,朱公子……你额头上刻着一个‘色’字,色字头上还放着一把刀,老夫奉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美色,尤其要远离那个什么……小胡姑娘。再去见她一次,你就一定还要再来见老夫一次。”
朱甲第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噢!嘶,哎哟……快给我看看,疼,一动就疼。”
老郎中摸骨拿脉,这里摸一下,问疼不疼,那里揉一下,问疼不疼。
您各位应该都看过这个场景骨科医生在病人身上摸了摸,问几句“疼不疼”,确认了出问题的部位,比如手折了,医生一边跟病人聊天使病人放松,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起病人的手来,用力一扯,或者往哪个方向一拗,“啪叽”一下,病人这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