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被张定边救走后并没有急着回江州,他打听才知道,原来他的兵士除却逃跑、死伤的外,还有三千
人做了俘虏。陈友谅闻言,顿时怒得不行,这次带来打池州的,许多都是他的心腹,他们这时却做了俘虏。在这时,他突生一计,或许能反败为胜,夺得池州,于是便派人悄悄摸进池州去了。
此时此刻,陈友谅是最为激动的,他与张定边站在池州城外的一处密林里,正等着捷报。过去许久,城里依旧没什么。张定边叹息一声,道:“走吧,看来失败了!”
陈友谅虽然不甘心,可是结果就是如此,他也不得不离去。
常遇春被带回帅府,在风凌云与徐达的全力救治之下,终于将他从那入魔状态给拉回来。常遇春望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双手,顿时呆了,他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风凌云与徐达相视一眼,都走出了屋子。第二日,当他们再见到徐达时,只见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眼黯淡无神。
“你怎么了?”风凌云问道。
常遇春轻轻一笑,道:“那个问题解决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发怪病了!”
风凌云闻言顿时一喜,可是瞬间他又感觉到不对
劲,道:“你是怎么发现问题所在的?”
常遇春悠悠道:“不用去发现问题所在,只需要找到根源所在,若是根源被毁,什么样的神功,都会没用!”
风凌云陡然变色,道:“你毁了屠戮魔诀的真气之源?”
常遇春点头,道:“那邪恶根源毁去以后,屠戮魔诀的真气便全部被我净化,为我所用,如今我的武功如以前一般,甚至更有胜过,再也不会发怪病了!”
风凌云闻言,愣在当地,道:“毁去穴窍,人体的机能便已经不能再正常运行,你这是自杀,炼化屠戮魔诀的真气,武功能短暂进阶不假,然终身便止步不前!”
常遇春道:“人生本来就只有短短几十年,我至少还有十年可活,在这十年里,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而我,再也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了,我是正常人了!”
风凌云闻言,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其实你知道先前我为什么不敢成家立业吗?那是我在害怕,害怕发疯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会所以我宁愿一个人。而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了,我可以正常的面对家人,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常遇春笑道。
风凌云叹息一声,道:“你说得不错,人这一生,只要活得有意义,长与短又有什么区别?有些人活过百岁,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有的人只活了短短二十几年,却是青史留名。常大哥,不管未来的路如何,也不管你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只要活出你的意义,那这一生便是值了!”
常遇春闻言,豪迈之气顿生,道:“不错,想那霍去病只活了二十三年,然冠军侯的名声却是流传千古,我常遇春水不敢去比肩前人,然却有一颗向前人靠近的心。”
风凌云点头,道:“咱们先把那些人给埋了吧!”
常遇春闻言,神色忽地凝重起来,最后将那将近三千人埋在城外。
从军营中逃出那些俘虏化整为零,悄悄的逃出了池州城,回到江州。陈友谅听得真实情况,暗暗惊骇,当听得常遇春将那些人给埋了之后,他顿时心生一计。就这样,常遇春活埋三千俘虏的恶名就传了出去,朱元璋努力经营出来的仁者形象,顿时被抹上了一笔黑笔。
那三千人本来就是死在常遇春的手上,是以常遇春也没去多做争辩,只是默默的受了那恶名。
常遇春自毁穴窍之后,武功虽然还在,然身子骨却一天比不得一天,他说的十年的时间都长了,在明朝建立后的第二年,他便病死在征途中,享年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