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太大,霍悠我哪里敢接?可她刚刚才“弥补”过呢,说她上完就跑?她还说他上完不认呢。
不过某人正醋着,小模样还怪可爱,霍悠我嘿嘿一笑,不跟他计较,“乖嘛,我早点回来,委屈沈先生独守空闺半天好不好?”
她在他唇上亲了亲,在他想搂过她加深一下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即抽身,起床换衣服去了。
沈概:“……”
他按了按眉心,算是对这个小没良心的没指望了。
刚才霍悠我睡觉他贪恋她的味道,舍不得起床,现在她一走,他也没什么留恋地起床。
趁她去傅家,他也去准备一下求婚的事情。
见家长可以推迟,求婚他却在抓紧时间。反正只要求婚成功,见家长就是迟早的事。
去年给她过生日他费了挺多时间和心思,求婚肯定不能逊于生日,是以要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
沈概筹备多时,现在求婚要用的戒指到位,其他事情也可以换换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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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悠我的家庭氛围很好,不管是自家还是爷爷奶奶家还是外公外婆家。都是晋城的顶级豪门,却没有其他家的许多见不得台面的恶习,家风严谨,氛围和睦。
每位老人的生日每年都是大办的,傅老夫人的生日一如往年般隆重,来到现场的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霍悠我作为傅老夫人唯一的外孙女,自小最得宠爱,被她带在身边待客,整整一晚上,她感觉她脸都要笑僵了。
期间有人问起这位霍家小公主是否单身,霍悠我神色一凛——又有人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了,她刚想找个借口推脱开,便见傅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道:“这丫头脱单了,改日让你们见见。”
“哦?是哪家的孩子?”
“丫头害羞,等定一定再告诉你们。”
他们笑了笑,颔首说好。
霍悠我微有些讶异,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也知道的吗?
她还在拦着沈概拒绝让他见家长,不曾想他早就在家长们那里拥有了姓名吗?
爸妈是什么时候跟几位老人说的啊,这是都知道了的意思吗?霍悠我微窘,这下是真的害羞了。
傅老夫人拍了拍孙女的手,示意她羞归羞,别跑了。
霍悠我扶额,这些人,真是太了解她了。
待人群散去,傅老夫人笑着逗她:“小脸红红的,这么害羞呀?”
霍悠我的手摸了摸脸颊,“有吗?”
“有呀,跟上了胭脂一样呢。”
霍悠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外婆,你怎么知道我脱单了?”
“你爸爸说的呀。不像你,都不告诉我们。快跟外婆说说,是哪家的孩子?对你好吗?什么时候带来外婆见见?”
霍饶一透露的并不多,或许也是怕霍悠我急了。
霍悠我一脸心虚。沈概想见他们,他们想见沈概,而她就像是拦路虎,在阻拦着他们见面,活得像偶像剧中的大反派。她挠挠头,留下一句话就跑,生怕被逮着问:“再过段时间就带他回来见你们。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嘛,我先走了啦!晚安外婆!”
傅老夫人微愣,反应过来后她都提着裙子跑远了。她笑骂:“这皮猴儿,穿着裙子也不妨碍她跑!”
霍悠我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御溪湾,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该把见家长提上日程了?然后就是订婚、结婚,步入已婚妇女行列。
可她明明……
还小啊。
明明什么都没准备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零点,她以为沈概已经睡了,没想到从门缝里看得屋里的灯是开着的。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垂头看着门缝中的亮光。
这种有人在家等着的感觉,还挺不错的。万千灯火,如今也有一盏是为她而留。
霍悠我打开门,沈概正在沙发上办公。手肘撑着下巴,神色慵懒地看着电脑上的文字,听到动静,凤眸微抬,“回来了?”
……倒是像极了候着夫君归家的小媳妇。
霍悠我从刚才被傅老夫人问的时候开始就有的愧疚心在这时候更是涨到了顶峰,鼻尖一酸,快步走过去往他身上扑。
沈概把电脑往旁边搁,接住了她,笑道:“怎么了?后悔没带我去了?”
霍悠我说不出胸口的那股酸酸胀胀,闻言,竟还真的点了点头,“嗯,应该带你去的。”这样她就不会有这么浓烈的渣女的感觉了。
沈概还真有些微愣,没想到她会给这个答案,随即便是毫不遮掩压抑的笑声:“霍喔喔,你现在后悔也是来得及的,我不介意明天就见家长。”
霍悠我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那里的肉软,好捏,只要注意技巧,就能让他疼上一疼。她的后悔建立在可以只后悔、因为时间已经过去来不及弥补和后悔。
沈概就知道自己养的猫是没良心的,捏起她的下巴,他想亲下去,却被她躲开,“还没卸妆呢。”
霍·小没良心·悠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就回屋去了。
沈概抹了下嘴角,喉间似有一声轻叹。
怎么那么像望妻石?而且好不容易望回来了,也抢不过那些瓶瓶罐罐。
他又搬回电脑,继续设计求婚场景。
这是第二十三稿,此前所有稿子要么否要么改,无一幸免。当然,这个也不一定会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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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接下来有好几个案子赶在一起了,即使霍饶一在,霍悠我也依旧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分几个身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