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和霍悠我并不是去约会,他们是去见沈开临了。
沈开临突然来了晋城,并且这几日都在晋城一中附近行动,沈概收到消息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不知道你来晋城的目的,也不知道你老去晋城一中附近做什么,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沈开临勃然大怒,“沈概!我是你父亲!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你父亲说话!”
“父亲?你也配?”
沈开临被气得呼吸不稳。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他这唯一的大孙子长什么样。这么多年,沈概真的跟他断了来往,如无必要,b市都不回去了。沈让和霍容出生至今,他只在他们小时候见过两面。
“沈概,出来见一面。”
“没必要。”
“说些话,我说完就走!”
“行。”
沈开临又被气到了。他是有多不想见自己,多想让自己走。
霍悠我陪着沈概去见沈开临。
她不放心。
沈开临看到他们俩,冷着张脸,“坐吧。”
“不是有话要说吗?尽快吧,我们还有事。”他家喔喔还想去吃螺蛳粉。
霍悠我悄悄握紧了他的手。她知道沈开临对沈概的影响有多大,曾经给他带来多大的阴影。
沈开临噎了噎。他忍着气说:“我挺久没见沈让了,可以的话能不能……”
“不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悠我、沈让、霍容都跟你没关系。你儿子是沈括,儿媳是唐沁无,要孙女的话你也有。没事别来打扰我们,更别对我的孩子起什么心思,否则下次就不仅仅是给你打个电话那么简单了。”沈概冷冷一笑,“没尽过当父亲的义务,就别想着享当父亲的福。”
沈开临脸色有些颓,“你到底是我儿子,改变不了的。”
“那又如何?需要赡养吗?一个月一千元够吗?”
沈开临被如此羞辱,大怒,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扔向沈概。
沈概侧身躲过,笑了下,“沈开临,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现在沈氏在我手里,我才是沈氏掌舵人,而你?你算个屁。我愿意见你,已经很给你脸了。”
说罢,他起身,抬步就走。
霍悠我拉了拉他的手,“盖盖,别生气。”
沈概忽然笑起来,“没生气。看他迫于我在沈氏的地位和权力敢怒不敢言,甚至有点解气。”
这些年过去,他无形中好像放下了很多事情,稀释了很多痛苦。他原以为沈开临对他来说仍是阴影——童年的阴影,不被父亲喜爱、被父亲带头排斥的阴影。原以为见到沈开临他就会想起那些没有光的岁月与痛苦。
可直到今天见到沈开临,他才发现他早就没把沈开临放在眼里了。这么多年生活在阳光之中,早就冲刷尽了黑暗。
他已经可以心无波澜地面对沈开临,可以把他当成陌生人、当成仇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对付他去收拾他。
在他的人生中,沈开临已经完全褪去了痕迹。
想起那些因为沈开临而灰暗而阴郁的时间,他还有些后悔。何必呢?沈开临怎么配?
沈概握紧霍悠我的手,把她带到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谢谢,喔喔。”
“嗯?谢什么?”
“谢谢你这么爱我。”
霍悠我失笑。
明明,他对她的爱,丝毫不少于她对他的。
这么多年,他把她宠成了真正的公主。
“那沈先生奖励一下我吧,陪我去吃螺蛳粉?”
“嗯,走。”
他们第一次去的那家店至今还在,且生意仍然红火。
老板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但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听说他儿子让他退休休息,他不肯,非要继续开这个店。
看到他们俩,老板熟悉地招呼着:“来来来,里面请,这时候有位置!”
霍悠我笑:“两份螺蛳粉。”
“明白!我记着你们的口味嘞,稍等哈!”
距离他们第一次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
时间过得好快呀。
快到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就要老了。
霍悠我跟沈概说:“今天我见到让让喜欢的那个女孩了,她好漂亮好乖巧,小小的人儿,看着就想保护她就想宠她。你说让让能追到她吗?就他那个性子,唉,猴年马月噢……”
沈概笑了笑:“当时我追你的时候,路女士也是这样说的。跟你说的话相差无几。这不还是追到了么。”
“你说你怎么会get到我的魅力呢?第一次见面我踩了你,第二次见面我又是虚伪做作的一本正经。”
“不,第一次见面不是你踩了我。第一次见面是你在迷迭门口迷路,在迷迭舞台上跳、热、舞。”
霍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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