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傅行衍提出送她们回去。
从染闷了一顿饭时间,终于忍不住探出脑袋:“不用了,我有开车,谢谢您。”
她叫来服务员结账。
傅行衍抬手阻止她,“怎么能让你结账,我已经付过了,伯母难得来一趟,就当是我给伯母接风洗尘了。”
这话说得实在漂亮。
从母心花怒放。
从染默了默,还是道:“回头我把钱打给您吧,没有让您破费的道理。”
她还在坚持跟他保持距离。
傅行衍眸光闪动着,定定地看着她,“回头再说,小事。”
既如此,从染也就跟他告辞,带从母回去了。
傅行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拳心微收。
他真是第一次被拒绝得如此彻底,第一次被人避之不及。
可是又没办法,他尝试过离她远点,但只坚持了一天就以失败告终。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她愤而离去时,他好像整颗心都塌了一块,之后的几天食之无味,世界黯淡了三分。
可是上天是眷顾他的,在他对她无计可施时,这不是来了个帮手么。
从染开车时,从母忍住了问她的冲动,回到她的住处后,她终于是忍也忍不住了,坐立不安地焦躁着。
从染以为她想说这房子的问题,便解释:“这里离我公司近,安全也有保障,贵是贵了点,但在我承受范围内。”
从母颔首:“这里很好,别的没关系,住还是得住好点,尤其找个安全的地方很重要。”
从染疑惑了,不是想说这个吗?那想说什么?说…傅行衍?
下一秒,从母就肯定了她的问题。
从母刚才在傅行衍面前装的还可以,现在在女儿面前,她终于不淡定了,“染染,你跟妈妈说,刚才那个傅先生,是不是喜欢你?是在追你吗?还是——”
从母犹豫了下。
“还是什么?”
“想以权谋私,潜规则你?”
从染真是被她妈妈的想象力给惊到了,看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是遗传了一些从母的。
她失笑:“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在的公司很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是在追我,但我没答应。”
从母疑惑了:“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不答应啊。我看着他人很好啊,还是你领导,应该收入也不错。”
“妈妈,不能只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喜不喜欢。”从染道,“您别操心这些了,您难得来一趟,好好玩,开心地玩就好了。”
从母皱着眉,看上去有很多话想和从染说,却一时又不知从何开口。她叹口气,先按下不提,“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事情。我找个电视看,你有事你就去忙。”
从染除了码字也没什么事,工作上的事早就处理完了。
一天不码字也没什么,她没听从母的去忙,而是坐在她身边陪她看电视。
母女俩挺长时间没见了,她也想好好陪陪从母。
从母虽然说让从染去忙,但从染留下来陪她,她当然是开心的,满脸都是笑意。
她点开一个在家追到一半的家庭剧。
从染眼睛看着电视,大脑却在放空。
想起什么,她摸到手机,找到傅行衍手机号,给这个手机号的支付宝打过去三千块钱。今天那顿饭两千八百多。
转完以后,她继续看电视,终于找回了思绪。加上这剧情实在狗血,狗血得揪心,她慢慢地入了迷,还会问从母几句前情。
手机忽然震动。
从染吓了一跳,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去拿手机。
——是傅行衍。
为什么打来的,显而易见。
从染深深叹了口气,去阳台接电话。
从母看了她这边一眼。
从染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尾音不自觉地拉长,有点软糯。
傅行衍声音微低:“从染,我看到你给我转的账了,所以——今晚是你请我吃了个饭?”
“傅律师平时请总裁办吃了不少东西,我这不算什么。”从染抿唇。
傅行衍瞬时转移话题,语气严肃道:“真的这么讨厌我?跟我算得清楚,恨不得跟我划清所有界限吗?”
从染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控诉,还有溢出屏幕的委屈,微愣,下意识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她没有什么意思啊,他们之间不是本来就有着清清楚楚的界限吗?还用得着划清吗?
从染咬着唇,琢磨着她这么说会不会太直白了,待会把人弄得更委屈了。
“从染,我在追求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随意,我是认真的。”
男人的声音顺着夜风划过耳畔。
“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爱。”
闻言,从染的手颤了颤,第一反应就是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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