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居然冰凉而湿润。
她知道,那是一种名为眼泪的东西。
悲伤、难过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液体。
她曾经用指尖蘸了敖岸眼角的泪水,问他为何难过。
那时,他就躺在她的身侧,交颈而卧,本是最温馨的时刻,她并不清楚为何他会难过悲伤。
“尧光,我不愿从这场梦中醒来,该怎么办?”
那时,她并不知道敖岸的内心想的是什么,却本能的蘸了他的眼泪放进嘴里品尝,然后一脸豁达的说道:“那就不要醒啊!”
是啊,尧光尝了尝自己的眼泪,发觉和敖岸的眼泪一样,也是咸咸的、冰冰的,还带着点儿涩然。
是啊,这场梦,要是可以不醒,该有多好!
…………
雷兽坐在主楼外的地上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看到尧光出来,终是耐不住,站起身准备进去看看。
当然,它在等待尧光的过程中,也陷入到与女娲自说自话式的“聊天模式”当中。
所以,当它迈步往前走的时候,便也习惯性的与女娲道了句:“我去看看,你就在外面等着。”
女娲连翻白眼的冲动都没有了,一副死人脸的待在那儿,简直不要太淡定。
雷兽语毕,一个翻身就跳到了二楼,它本能地就准备抬起脚往前一踹,可临门要踹突然有醒过神儿来。
它将腿收了回来,猫着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嗯?没声儿?
雷兽来不及细想,直接一推,就将门板“轰”地一下给推翻在地。
“尧光?”
雷兽大踏步走进去,昏暗的屋内,一个雪白的身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它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前将人给抱起来,“尧光,尧光你醒醒!”
然而,尧光如同一株只能呼吸的植物,任凭雷兽怎么大呼小叫,甩胳膊拍脸,就是不醒!
雷兽那个急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尧光的一缕神识,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妈的,老子一定弄死你!”雷兽暴喝一声,将尧光小心的抱紧怀里。
它发誓,一定将敖岸那个混蛋找出来,然后大卸八块,不,它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