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眶向着萧容悦:“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手竟然这般凶狠,可怜我们这一家子,如今算是被人欺负道头上来了……”
萧容悦眼瞧着她眼泪下来了,忙让三七递了手绢来:“婶母快擦擦泪,谁想到会有这样的事,真的是……”
何氏抹了泪,却是脸色冷了下来:“今日我打发人去请郎中给你二叔看诊,却被人拦住了,说是如今府里连看诊的钱都没了,汤药都要断了,这又是什么道理,好好的杜家难不成已经败了?要看着人病死了才罢休?!”
萧容悦一脸惊讶:“怎么会?再怎么也不会看诊的钱都没有了吧!”
何氏冷笑:“听说她把公账上的钱连同铺子里的钱尽数取了去,说是去买什么胡商的货,还被骗得一文不剩,现下府里就要断了吃用了。”
萧容悦像是吓了一跳:“怎么会?前两日阿家还来我这里,与我说了好一会话,还从我的陪嫁里借走了一万多缗钱,说是急用。”
何氏一拍手:“她竟然连你的陪嫁都敢动,看样子是早就打了主意了,只是不知道她拿了这许多钱去做了什么,说什么被胡商骗走了,我是不信的,无端端怎么可能会把钱给什么胡商。”
她越说越生气:“好好的府里被她弄得乌烟瘴气,如今府里月钱也没了,连看诊的钱都说没有,难道是要逼死这些人!”
萧容悦连连叹气:“阿姐这两日也回来了,不知道是要与阿家商量什么。”
商量什么,必然是商量怎么把这些钱给私吞了,长房这是要分赃!何氏气得直咬牙,她就不信裴氏那么精明的人,会轻易教人骗了,何况还是那么大笔钱。
她听着萧容悦叹气道:“可之后怎么办,过不了多久便是仲秋,府里怕是连像样的拜月礼都摆不上了。”
何氏听了,眉头微挑,旋即笑了:“你自己还病着,就先别操心这些了,好好养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