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踏实,目光诚恳,韩九脸上不安的神色也慢慢淡去了,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像是下定了决心,点点头:“娘子放心,我定然尽力!”
他这些时日在萧宅也听说过萧容悦的身世,怜悯的同时更是钦佩,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够如此坚强,不但提出义绝,还立了女户来了长安,凭着自己撑起家业,反倒是他,唯唯诺诺连下场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是自惭形秽。
他想到这里,更是觉得心头一沉,目光坚定望着萧容悦:“我定然会发奋的,不教娘子失望。”
萧容悦笑着点头,与他一起用了饭。
待韩九走了,她唤了郑妈妈来:“还得给韩九郎请个夫子回来,书院里的夫子虽然好,却不能面面俱到,还有小半年就是春闱之期,总该下点功夫才行。”
郑妈妈却是有些担忧:“却不知道上哪里请才好,咱们对长安终究是生疏,那几处书院的夫子怕也是轻易难以请动。”
萧容悦却是想了想,轻笑一声:“有倒是有,就是要花些功夫才能请得动。”
“……王大学士?”吕氏惊讶地道:“他不是致仕了吗?陛下登基那一年便已经上书请辞。”
萧容悦笑盈盈剥了颗金桔,小心剔掉橘络,分了一半放在吕氏跟前:“先帝在时他便是崇文馆大学士,学问自然不用问了,先前请辞也是无奈之举,才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
吕氏接过来,拿在手里却是皱眉:“他致仕这些年,怕是不肯答应吧。”
萧容悦却是笑着道:“王妃不知,王大学士虽然是太原王家后人,但这一支早就落魄了,王大学士还是支撑家业的,后辈也没有几个出息的,不曾有中了进士出仕的,难免日渐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