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的老母亲一听,更是嚎啕大哭,喊着:“我这苦命的儿呀,你死的冤枉,死的惨啊!现在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还要遭人来欺辱。这样我们怎么活啊!”
王木匠媳妇站在门口指着云修三人的鼻子骂。并扬言:“我们不要钱,就要王沫儿那恶妇偿命。”
这一阵的叫喊,将善堂里的人都招了过来。她见人多了,就开始哭诉博同情。
善堂里人也纷纷指责云家,就该偿命。
王家哥嫂和云修不断地赔不是,求苦主这事就私了了,他们也愿意多赔些钱财,以后若是苦主家有什么困难的,能帮上忙的决不推脱。
云修终究是小时候跟着云父读过几本书的,说话有依有据。
“这事,是我媳妇错,我们认。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现在就是将我媳妇砍了头,也于事无补。如今我们想着,赔你些钱,你这上有老下有下,这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总要多为将来打算打算。”
他晓以情动以理,性子又平和,不像王家哥嫂那么的横冲,苦主也能听的进去。
善堂中的人,听着他这一通的说法,大部分还是劝着苦主一家,就这么着吧,对两家都好。
苦主老母亲和女儿抱着头哭也不搭话。王木匠媳妇闷着头,一边抽泣一边想着。
许久,忍着哭泣回了句:“这事,哪能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王家哥嫂要再上前说话被云修拦住。“这事情不能够逼得紧,也容她们商量。”
桑梦一直看着云修,她一直觉得云修太老实,平日也是闷头闷脑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这么的有想法有主见,处理事情沉稳。
云修回头见到桑梦和云墨寒,心中还是宽慰的,他们肯来,至少说明不是真的想不管不问。
桑梦没有好气的说:我是和里长那边闹翻,里长大兄弟那里没得住,才来善堂暂住一晚。”
到屋里坐下,王家的哥嫂就和桑梦以及云墨寒云修道歉,求他们千万别记恨,就算是以后要打要骂,先将人捞出来。一双眼睛哭的像个血核桃。
他们也都沉默不接话,王家哥嫂说个不停,颠倒也就那么几句话。
晚上的时候,王家大嫂和云修端着饭菜去苦主屋里,一来是讨好,二来也是侧击旁敲,希望这事情就这么了了。
王木匠媳妇见他们客客气气,对他们吼、对他们骂都不还口,只是不断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就是希望他们多考虑考虑他们说的法子。
王木匠媳妇也觉得没劲,也不喊了。可就是不松口,就是要王沫儿偿命。
在院子里的桑梦听到里面的说话,知道这苦主不是不想要钱,只是不想就这么的轻易算了,死了个人,想花点钱打发,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是苦主死了丈夫心不甘,她心中也不甘,花钱捞人,那银子也肯定不是小数目,指望云修和王沫儿两人,肯定凑不上。到时候云父云母心疼云修,还不是要她和云墨寒跟着一起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