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有一事不甚明白。为何初审二审都不见李员外家的人,这件案子我是被告,其余几位是证人,可是却不见原告出席。我要求与原告当堂对质。”
从刚才开始,桑梦就一直琢磨着李员外家的人为何不出现?难道他们以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这件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便如此笃定的不用来了么。
“李员外因为家贼而丢失了许多贵重的珠宝,偏偏那人就是他十分宠爱的妾室,所以他受了打击,一病不起,不能来当堂对质,全权交由本官来处理。”
江大人一边替李员外解释着,一边心中也很后悔当时不该听的李员外的胡话,认为这件案子十分简单明了,这回应了他的请求却迟迟没有办法结束这种案子,看样子三审若能定罪便已经是很快的了。
“好了,今日的审理就到这里,先将犯人带下去,证人依次退场。”
早秋的天气还很热,坐在这衙门的审理大厅呢,十分憋闷,眼见这件案子仍然审不出头绪来,江大人早不耐烦,迫不及待的想要退到内场去喝一杯沁人的凉茶。
与江大人迫不及待的要离场相反的是场下的云墨寒桑梦,二人跪在咫尺之处,却不敢接触,只能用眼神一次一次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当负责带犯人下去的狱卒将桑梦带走路过云墨寒的时候,云墨寒还是没忍住,伸手抓了一把,只是桑梦衣袂带风,只让云墨寒抓到了一阵清风。
云墨寒看着桑梦远去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一无所有的手中,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努力,用不了多久之后,桑梦与他而言就真的只剩下一阵清风了。
当兵丁催促着几个证人离场的时候,云墨寒站起身来,才突然发觉到自己的内袋中不知何时给放了一个东西,他不动声色的离开衙门,见到云修已经赶好车,在衙门外等着他和王沫儿,便匆匆上了车,才查看起来。
一看这布条那分外眼熟的花纹,让云墨寒眼中起了一层雾气。就正是他们开业当天所穿的灯影橙衣袍上的布片,只是开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佳人的身影只剩下这一角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