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平有些尴尬地说:“帅,末将惭愧,海盗猖獗狡猾,我等千余人守不住这千里海岸线啊。”
“你可知道,海盗如此猖獗,与眼前这些狗官商有直接的关系,是他们互相勾结纵容,使海盗既可以肆意走私,又可以猖狂劫掠。”
郑思平大惊,磕头道:“属下愚钝,只把目光盯着海盗,没想到还有这等事,请帅治罪。”
凌坤挥手道:“把王家和陈家的相关人等全部拿下投入大狱,将他们的财物全部封存,我会奏请皇上派监察御史专审此案。”
“末将得令,请帅移驾市舶司主持海防。”郑思平亲自牵马过来,请凌坤上马。
凌坤点点头跳下货堆,翻上马,由侍卫引领前往市舶司。
郑思平立即下令,当场抓捕陈家和王家众人,并分出几队人马去调查封存两家的财物和相关生意。
陈曦儿此刻感觉肠子都悔青了,泪流满面,不停地嘶吼:“凌坤,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走出去的凌坤转过头看着陈曦儿道:“曦儿姑娘,其实你应该像你姑姑一样吃些苦头,才能明白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当你没很快就会迎来这样的生活,好自为之吧。”
说完,凌坤头也不回打马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板桥镇市舶司。这是一个和陈家码头差不多大的码头,但却完全没有陈家码头那般闹,过往商船几乎没有一艘进入市舶司交税的。
宋朝初期,市舶司是由地方衙门掌管的,那么胶州市舶司便是王景之的天下。
起初,市舶司还在正常运行,每年为朝廷上缴很大一笔税银。王景之也只是零星放纵一些关系户走私,他从中抽取一定的回扣。慢慢的,越来越强,胃口越来越大,加上有陈家这样的大商户合作,走私的规模越来越大,市舶司已经形同虚设。
后来,海盗开始肆意侵袭,而朝廷却无暇顾及,王景之的胆子就更大了,索将市舶司彻底废弃了,所有海上交易
都搬到陈家码头。
直到郑思平的水师到来,才又重新打扫入驻,有了些许人气。
凌坤到达水师大帐后,第一件事就是撰写奏折向赵恒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