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简单的,也不是简单的。
齐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下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你。”
“没事,你说的没有错。你可能没有想到吧,沈月因,她其实是想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齐水长大了眼睛:“不是吧?”
“她的生活,一直没有安排进来另一个人的空间。我原先是自我安慰,可是,半个月前,我无意中在她家里看见了她小时候的日记本。”
“她很小的时候就是打算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也确实是在她计划的道路上走着。”
“没办法,我要拉着她离开她走了很多年的道路,确实是要付出的多一点的。”
安成林淡淡地说着。
齐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一刻眉宇间有些寂寥的安成林,半张脸陷在暗色里,说不出的魅惑,神秘的孤寂。
他伸手按在他有力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你最起码还能和她和谐相处着。那个姓柯的,三年了,对方都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说起来,你还是幸运的。”
安成林苦涩一笑,对他这个安慰不知道作什么评价才好。
和更惨的比,不是什么令人骄傲的事情。
他喝了半杯低度的果酒,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上帝?”
齐水摇了摇头,给自己加了半杯淡酒,透明的杯子撞向安成林的。
清脆的声音刚落下,接连着响起的,是齐水的声音,三分薄笑:“非也非也,咱们当然是要感谢佛祖啦!”
安成林拿起自己搁置在桌上的杯子,回碰了一下,点头道:“有几分道理!”
杯中的酒渐渐减少,直到杯底。
……
这几天沈月因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一开始是关机的,后来又是无人接听。
她还是上班归上班,只是回到这个家的时候有些恍惚。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她居然无意中又添了一套房子。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把自己的东西都撤走了,这个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他薄情,太假了,他给她留了房子,虽然她只有居住权,虽然她不缺房子,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妥妥的稳占便宜的行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