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佳盯着她,用力咬着唇,“噔噔噔”转身就走。
楼下停着一辆车,车里,一个男人握着方向盘,瞥了陈佳佳一眼,“至于气成这样吗?”
陈佳佳忍不住抱怨,“你都没看到她那副嚣张的?真令人倒胃口。我哥也不知被她灌了什么汤,竟然还护着她!”
年轻男人忍不住笑了,“别急,有些事,要慢慢计划好,一步一步来进行。”
陈佳佳看着男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温柔,她伸手抓住他,十指相扣,轻声道:“聂康,你曾经受过的委屈,我都会为你讨回来,这一次,我决不允许他们再践踏你。”
男人微微侧过脸,一条刀疤,从眼角一直横亘到耳边,占据了他整张左边脸颊,明明这样看上去很丑陋,可在陈佳佳眼里,他仍旧是五年前开画廊的那个阴柔、玩世不恭的聂康。
聂康抬起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眼中却毫无爱意。
“可你哥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回来了,也会知道我们在交往。”聂康低声道。
陈佳佳执拗地扑进他怀里,“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他轻轻抚摸着女人的长发,眼睛里闪过一片阴霾。
是夜。
床头电话响起,男人不满地皱眉,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喂?什么?你说什么?”
他匆匆用力拽起被子,“起来,赶快出去。”
女人愣住,委屈地看他,“可是人家才刚来没多久呢。”
聂康不耐烦地把女人推到后门外,用力关上门,刚随便换上睡衣,门铃就响了,他打开门,陈佳佳扑进他怀里,抽抽噎噎地说:“聂康,我跟家里吵架了,最近能不能寄住在你家里?”她一面哭,一面用眼神余光打量房间内的情形。
如果不是有人跟她说,看见聂康从酒吧领回一个女人,她也不会大半夜地从家里出来。
聂康耐着性子,轻声安抚,“我这里太乱了,不适合你住。要不,我送你去酒店?”
“酒店?不要,我就想住在你这里。你这里该不会有别的女人,所以才不肯让我进去吧?”她四处打量,说着说着,就走进了他的卧室。
凌乱的被褥还没来得及收拾,陈佳佳一眼就
看见了地上掉的几根长发丝,她的心情忽然乱了起来。
“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你把狐狸精藏在哪里了?”她不由分说地推开门,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