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破先例,并未送入杂役磨练几年,而是将这名新人破格加入记名药徒之中,尤其没有多久,便是药徒考核,他这样一名新人,岂非要成为药徒考核史上,最低分数?”
“随山居的正式弟子,一向认为咱们难以通过考核的药徒,十分蠢笨,不堪造就,如今被此名新人,将分数再次拉低,只怕那些正式弟子,又要有的说了。”另一人担忧道。
这两人是此次药徒考核中的热门人选,长脸青年名为黄涛,在药徒中苦读十年,且每一年皆有不错的进步,不少人觉得,这一次黄涛极有可能通过考核,成为正式弟子。
而另一名出言的少年,名为陈越,如今十五六岁便成为药徒中颇有名气之人,他的资质比黄涛要强得多。倘若说黄涛是刻苦努力型,他便是天赋型,即使不如前者努力,陈越在药徒之中三年来,也进步极大。此次他终于闭关不出,发奋努力过大半月的时日,在众人眼中,他同样极有可能通过正式弟子的考核。
这两人去年曾遭受几个考入正式弟子的药徒奚落,正憋着一股气,不仅极度发奋,甚至有看到给药徒抹黑的情况,也大皱眉头。
“丰童、张霍几人在记名药徒中也曾磨练过数年,才通过考核,不过是一朝成为正式弟子,便开始瞧不起记名药徒了,确实可恨!”石桌四周的人,心知两人的遭遇,也都义愤填膺,认为那成为正式弟子的几人,太过忘本,又遗憾此次祁珺的出现,只怕又要给对方讥讽药徒的机会。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尽皆身穿白纹黑袍,衣角处绣有一只药炉,这一身本也该衬得人十分飘逸,可相比白纹白袍的正式弟子,他们根本抖不起来!
这不是衣衫颜色的压制,而是他们在内心中,就认为几名药徒比正式弟子,要低上一头,事实也正是如此,药徒考核又叫做登天台,只有通过这座登天台,成为正式弟子,才能学会真正的炼药之术,从此凝练药丸,成为身份尊崇的随山居弟子。
虽然如今其余势力中人,对随山居的记名药徒还
算礼遇,但那也仅是因为,记名药徒极有可能成长为正式弟子,而非药徒本身,就能受到这样的礼遇。
所以面对正式弟子的奚落,这些药徒中颇有名气的少年,也根本难以还口,因为对方说的药徒蠢笨,并非没有道理,药徒在对草药篇的理解方面,根本不及正式弟子。
黄涛深吸口气,手掌在石桌轻点了几下,眉宇微微皱起,沉思良久后,说道:“这新人不过几日前才成为药徒,让他参加考核,也毫无意义,不过就是多丢一回脸,想必他本人也不愿参与,不如我们与沈丹师说一声,视情况而定,此次便不要祁珺参加了!”
“此次考核为沈丹师主持,他性情温和,或许真有可能同意这个你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