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转移话题,说许久没听师娘讲故事,觉得十分怀念,要她说些故事。师娘似乎也觉得方才逼问太过为难弟子,便也爽快地说起前朝双龙兄弟的故事。孙向景听这故事中徐、寇两人颇似自己与师兄,也就十分认真,安静听取。
师娘领着孙向景说话,徐方旭与长生老人到了书房。
先前饭桌之上,徐方旭始终不好将侗医杏妹的诊断直白说出,直到此刻才详细禀告师父听了。长生老人对这位侗人的神医、西南的蛊婆杏妹似乎也十分熟悉,对她的诊断毫不质疑,还不住感慨孙向景缘分太好,得了她的诊治和传授。
徐方旭又将杏妹整理的药方取出,请师父过目。长生老人看后赞不绝口,仔细思索一番后判断也是一般无二,直吩咐徐方旭尽快想办法集齐方子上的药物。
徐方旭自是应了,又说起孙向景得了杏妹传授一事,表示十分担心。长生老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早年间我也曾有幸与杏妹相识,只是萍水只交,不甚了然,才没告诉你们知道。如今既然有了这等缘分,自然也是向景的造化,顺其自然就是。那位杏妹虽是行事古怪些,心地总是好的;她的毒药蛊术也与邪魔外道有些区别,自是暗合些自然道理,向景赤诚天真,当不致走入邪道。你若担心
,多留意引导就是。”
徐方旭还是觉得不妥,又说起青城山一脉对杏妹的评价。长生老人听后哈哈大笑,一脸戏谑地说道:“莫要理会他们。太和那老牛鼻子早年间与杏妹有些过节,也是他自己生事,遭了杏妹的报复,这才与门人将她说得这般恐怖。中间细节我不太清楚,不说听说这事儿也是十分蹊跷,老牛鼻子绝然不会说出就是了。”说着,老人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自顾发笑,却不说出。
长生老人说得隐晦,徐方旭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也就不再纠结追问,说起太和真人,徐方旭又将冲玄子给予的《真武荡魔剑法》取出,交给师父。长生老人却是看也不看,只说这剑法既是传授给徐方旭,就让他安心修炼;太和老道与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彼此相知,这剑法他既不必看,也不想看。
徐方旭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是弟子间私人往来,其中规矩不能打破。这剑经是给了自己,师父有些考虑不便翻看,也在情理之中。当下不再提此事,只与长生老人讨论孙向景的病情。
长生老人的一身医术,这些年也只传了徐方旭一人。如今他得了许多新的理论知识,老人自然要与他详细讨论指点一番。这两个月来,长生老人连日苦读《四部医书》
残典,也是有了许多收获,自然也要传授于弟子,两人一时闷在书房之中。
那边师娘给孙向景讲了半天故事,看孙向景实在旅途疲惫,脸上有些乏了,也就打发他尽早去休息。孙向景正听到故事中两兄弟取《长生诀》之处,有些舍不得停下,奈何眼皮就像灌了铅水一般,愈发沉重,实在无奈,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徐方旭房里去了。
师娘讲了半天故事,也是有些疲惫,端了一碗莲子羹慢慢喝着,一面整理之前孙向景所说情况。想着想着,师娘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似是有些纠结,一时眉头紧蹙。
那边长生老人也告一段落,打发了徐方旭去休息,自己又来到这大堂之中。
师娘见了他来,便问他孙向景姻缘之事,也不说前因后果,只当他全已知晓。
长生老人显然也早考虑过,只说此事有些不妥,但无大碍,只顺其自然就是。师娘闻言十分不悦,抱怨夫君说话遮掩,总不透彻,老是令自己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