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玄长老暗暗一笑,脸上依旧是一片木然。先前他们几人在后面,圣女的神情变化又怎呢瞒得了这几位长老。他们自太玄掌教身故之后已经失了念想,只是为了照顾圣女才一直留在弥勒教中,眼下圣女见了相好的,他们自然要帮衬些许。虽然不知道清平夫人一方这次有了什么
安排,几位长老倒也看出了清平夫人的一身功夫,暗自计较,知道自己单打独斗只怕也不是这位女子对手,起了借着她的安排解救圣女的心思。
自从太玄掌教身故,圣女留在弥勒教中,虽然身份尊崇,备受一众信徒追捧,却手上毫无实权,处处受弥勒教高层挟制。这位太玄圣女生得又好,教中也有些掌握大权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几个月以来,纵是有着三位长老护持,圣女在弥勒教里也受了不少委屈。这三人对圣女视同己出,关怀备至,奈何人在屋檐下,有时候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这才动了救出圣女的心思。
那香头眼看着徐方旭和清平夫人相见,又见清平夫人一脸着急,知道此事大概已然确定,只待换回教主要的那件东西,连同着这几个长生老人门下弟子,自己在教中便能平步青云,一飞冲天。想到此处,这位香头也是有些心急,便说道:“夫人,你师弟在这里,我要的东西呢?”
清平夫人见了徐方旭,已经有心当即撕破面皮,冲上前去将师弟救回。只是她感觉通灵,隐约觉得师弟身旁那三个男子并不好惹,似乎每个都是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高手,一时有些踟躇,又想起小师弟还在身边,却是不好举动。
原本清平夫人以为弥勒教在杭州也就有两位高手,一
位是伤了陈风崇那人,另外一位则是那日搜查清平坊的将领。那年轻将领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太过举动,着了清平夫人的道道,如今虽恢复了许多,始终心念被破,不复先前功夫,还得仔细修养些日子,倒是不足为虑;另外陈风崇所说那位高手,直到现在都不曾现身,也不知是不在此处,还是暗中埋伏。只是她不曾想到,此处竟有弥勒教的人出现,而且个个都是高手,却是有些难办。
清平夫人对自己的修为十分自信,深知莫说同辈之中,纵是许多名门前辈,只怕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不过自信不是自负,她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她自己自小被长生老人收养教导,自己又舍得吃苦练功,如今三十不到又这等修为,虽是难得,倒也不是空前绝后,世间也还有许多高手远在自己之上。况且一门之中,清平夫人最早与弥勒教打交道,对其势力大概有个认识,也相信弥勒教中高手众多,断不是自己一人所能抵挡,倒也有些准备。
现下突然冒出来几个太玄教的高手,清平夫人一时也有些为难,只得说道:“你先放了我师弟,我便将这东西给你。”说着,清平夫人探手入怀,将那卷绣帛取出,拿在手中。
那香头一见了清平夫人手上的绣帛,眼中也是神光闪
过。他虽不曾见过这绣帛,也听上面的人详细描述过这件宝贝,虽然不知道其具体作用,不过辨认外观还是可以做到,眼见清平夫人手上确实是一卷陈年发黄的绣帛,他心中也是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