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都是摇头,眼神中无尽弥漫,也是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对孙向景来说,他只要跟着徐方旭,干什么都行,不拘于士农工商,也十分无所谓,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够好,没有过改变的心思;而惠博文则是一直在读书学习,却又不曾参加任何考试,眼下还在苏州游学,家里又有好大一份产业,也是对自身未来十分迷茫,不曾仔细考虑过。
长生老人见两人摇头,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少年心性,无忧无虑,自身未来这等事情,一般是不会费神考虑的。老人又喝了口茶,说道:“既然如此,过段时间,你俩便去考一次乡试吧!有了功名在身,日后选择也多些。”
孙向景一听直摇头,不住说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为官,先前在兰州之时,他看透了做官人的嘴脸,万万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绝对不会参加什么考试。其实归根到底,也是孙向景自己平时在读书上十分倦怠,自忖参加考试无异于自寻死路,不愿意参加。
长生老人看惠博文不说话,知道小孩儿或也有这等心思,便说道:“要你们去考试,不一定以后就要做官。大宋对文人颇为厚待,有了功名在身,日后行事却是万分方便。”
孙向景还是摇头,说道:“功名这么好,怎的师父您还要弃文从无呢?我不考,打死我也不考。”
长生老人当即两只打在孙向景顶心,斥责道:“难道为师就不能文武双全?你难道不知,吾乃建隆三
年的榜眼,太祖年间的进士?为师考下功名,不也依旧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么?”
孙向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师父,实在不相信师父这等武林高人,陆地神仙,竟然会去参加朝廷的可靠,而且竟然还是个进士?
一旁的老妈子也是笑着插嘴道:“可不是呢!要不是大老爷有个进士身份,我们这些苦命人却是没地方讨生活了。而且也是因着大老爷的身份,几位少爷这才不用服役的呢!”
孙向景听到此处,才想起来一直以来自己的不解之处。大宋的律法十分严密,要是没有功名在身,是无论如何不能蓄奴乘轿的,长生老人或许不在意繁文缛节,可家里这些老妈子小丫鬟们,难道就是舍了户籍不要,专程跑来服侍师父的么?
原来如此!
长生老人看着孙向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他明白了个中好处,一时朝着那老妈子点了点头。师娘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冷笑道,原来这两人是做好
了扣子等着向景。不过向景要是真能考个功名,倒也是好事,不单对他自己有理,今后杨琼姑娘过门也是颇有好处。
毕竟,作为长生老人的妻子,师娘可是有诰命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