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向景愣在当场的时候,徐方旭也是一把将自己的左手抽回,缓缓坐到了椅子上,冷冷看着孙向景道:“闹够了没有?”
孙向景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头看向师兄,满脸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又是难以置信,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看着孙向景这般样子,徐方旭却也没有丝毫安慰言语,只说道:“闹够了,就滚吧!”
孙向景闻言一震,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师兄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言语,一时之间浑身颤抖,看着徐方旭道:“师兄叫我‘滚’?”
徐方旭再不看他,只冷声说道:“你这般胡闹,我徐方旭消受不起!原来这半年来,你们口中的支持与相信,不过是稳住我的花言巧语。如今你也看见了,我就是我,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本心所愿。你若不能理解,就滚罢!”
孙向景原地愣住片刻,一时转身,大步出了书房,眼泪却是一路掉着过去,叫一应下人都是看着奇怪,却是不知小少爷到底怎么了,又是无从安慰。
直到此时,徐方旭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是放松,又是后悔,却是他先前靠着长生老人传授给他的瑜伽术,生生像冈仁波齐山上那位桑格上师一般,扭转了自身的经脉运转片刻,没在孙向景面前露馅。只是心神消耗太大,自己竟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怒火冲上脑海,对孙向景说出了那般的话语,
眼看着孙向景大步离开,徐方旭其实也有心上前将其拉住,好生解释。奈何就在这一瞬间,先前一直不曾发作的药瘾竟是涌了上来,许是他动用瑜伽术的时候,牵动了内息根本,又是引动了潜藏在体内的药力,一时竟是叫他难以抵抗,只得坐在原地,颤抖着手掏出药丸来,急急服下。
孙向景一时回到了自己房中,紧闭了房门,竟是谁也不理。陈风崇听闻下人禀报,也是赶来看望,却是在门前站了许久,说尽了好话,只听得屋中隐隐有呜咽声音传来,竟是怎么也进不去看望些许,只得自己着急,又想去找徐方旭问个明白,最终还是放弃,长叹一声,回转了自己房中。
次日清晨,陈风崇还是放心不下孙向景,想着他这一夜过去,许是气消了一些,一大清早便去了他房中看望。
房门倒是没锁,只是推开房门的瞬间,陈风崇当即愣在了当场,却是见孙向景房中空空如也,一应常用物事都是不见,孙向景本人也是不知所踪。
陈风崇当即暗叫“不好”,即刻召集了一众下人,在整个山庄中搜天索地地寻找其孙向景来,更是派了人出去寻找,只求孙向景不要走得太远。
直到中午时分,一众下人前来回报,就连找到苏州城里的几人,都不曾见到孙向景的身影。也直到这个时候,徐方旭的脸上才有了些许感情波动,随即又是冷着脸,回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