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府内,柳人杰等人此刻正在偏厅叙聊,忽然有小厮通报:“禀报柳大人,有青山寨高金宝求见。”
十几年过去了,柳人杰鬓边已现斑白。
柳人杰听闻哈哈大笑,对座下众人说:“果然不出我所料,高寨主真的来了。”
袁通说:“大哥,此人是诸葛英的徒弟,会不会?”
柳人杰看了一眼袁通,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此人见利忘义,不像诸葛英另一个徒弟程德义那样耿直正义。”
秦红绫说:“那大哥猜想此人前来所为何事?”
柳人杰奸诈一笑,说:“定是投奔我们而来。去叫他进来吧。”
小厮会意,转身出去了。
高金宝跟随小厮走进厅里,见柳人杰他们几个全在,遂上前施礼道:“晚辈高金宝见过柳门主和各位前辈。”
柳人杰见高金宝手缠纱布,冲他冷笑一声,问:“高寨主此次前来不知何事?”
高金宝刚要回答,内伤又发作,咳个不停。
柳人杰假装关心地问:“高寨主这是怎么了。”
高金宝愤愤地说:“内伤是被程德义所打,外伤是被聂枫所伤。”
柳人杰听到“聂枫”二字感觉有点耳熟,只是记不起在哪听过。
“程德义我知道,是你师兄,这个聂枫是何许人也?”柳人杰问道。
高金宝说:“此人和柳前辈甚有渊源。”
柳人杰佯怒说道:“你还敢调侃本座。”
高金宝接着说:“晚辈岂敢,此人乃是‘无忧剑客’聂少平与‘凌云仙子’秋婉莹所生之子。”
柳人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那个孽种,难怪觉得耳熟。你怎么会跟他起冲突?”
高金宝说:“我原本逍遥自在地在做山大王,谁料这小子跑到山上来闹事,说什么要给山下的村民们讨还公道。”
柳人杰眉头一皱说:“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喜欢多管闲事,那小子身手如何?”
“没过过招。”
柳人杰诧异地问:“没过招你就受伤了?”
“我本想教训他一下,谁知一出手被他一抓就成这样了。”高金宝欲哭无泪,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厅内除了柳人杰外全都捂嘴窃笑不已。
“那内伤是怎么回事?”柳人杰继续问道。
高金宝倒也老实,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话一说完,厅内所有人皆哄堂大笑起来,高金宝羞愧得脸红到耳根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柳人杰摆摆手示意众人停住笑声,说着:“行了,在座的都是他的前辈,就别取笑他了。他也算诚实,不怕丢人。”说完自己又忍俊不禁呵呵直乐。
巴尔泰问高金宝:“你来是想要我们替你出这口恶气吗?”
高金宝瞄了一下巴尔泰,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也不见得你去就稳操胜券。但他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柳人杰指着高金宝说:“你的武功虽然不咋样,但这几年在江湖上也罕有对手,看来聂枫这小子有两下子,这样的对手已经近二十年鲜见了。”
巴氏兄弟一听柳人杰夸赞聂枫是个对手,顿时血脉贲张,来了精神,蠢蠢欲动。
巴尔善上前问道:“大哥,是不是让我们兄弟俩走一趟啊?”
柳人杰极其厌恶巴氏兄弟嗜杀成性。他瞪了巴尔善一眼
说:“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们不是杀手。好歹也是襄阳王府的座上客,血衣门的元老。遇事要多动动脑子,懂吗,蠢货。”
巴尔善被柳人杰骂得悻悻退回座位。
高金宝见状心里直乐呵,刚才谁叫你们轻视我。
袁通问道:“那么大哥准备怎么办?”
柳人杰说:“聂少平掉崖后,聂枫就是唯一知道‘天葵剑决’的人了。”
“大哥武功这些年来已登峰造极了,还在乎一本破剑决吗?”袁通疑惑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