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和沈冰灵在秋府大院住了半个多月了,这十几天来,每天除了和诸葛英谈天说地,喝酒吃饭,从不过问关于秋家的任何事。这也让假扮诸葛英的巫克显整天提心吊胆,猜不出这两个小鬼究竟在搞什么。
一日午后,刚下过一场小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聂枫和沈冰灵在厅内生火取暖,一边闲聊着。
“聂大哥,木夫人的手真巧,她缝制的这两件锦袍穿着既舒服又暖和!”
“是啊,也不知道木夫人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正说着,“诸葛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对聂枫他们说:“贤倒,天寒地冻的,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聂枫冲“诸葛英”笑笑,摇摇头说:“我们不冷,您自己喝吧。”
“聂大哥,我们上街走走吧?这么些天老下雪,在家快闷死了!”沈冰灵说完朝聂枫使使眼色,拉起他的手跑了出去。
“诶,你们俩小鬼,回不回来吃饭啊?”“诸葛英”追出来问道。
“不了舅舅,您自己一个人吃吧。”聂枫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和沈冰灵牵着手一溜烟跑了,瞬间不见踪影。
“诸葛英”冲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呸”地一声往雪地里啐了一口浓痰。恨恨地说:“真不知好歹!”
这时不知从哪个暗处飞来一物,“诸葛英”伸手接住,原来是张字条包着块石头。他丢掉石块摊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北面树林面叙,袁通。
他走进屋把字条丢进火盆里烧毁,便直奔树林而去了。
袁通、秦红绫早已在树林里候着了,他们见“诸葛英”跑来,都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巫老怪,你也失手了。”袁通揶揄道。
“那小妮子太难对付,精得很,下不得手,日日夜夜防着我,连水都不肯喝一口。”
秦红绫瞧瞧他,不屑的说:“你巫克显不是自称易容术和施毒法天下第一吗?怎么连两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呢?真是没用。”口气中带着轻蔑和鄙夷。
巫克显语顿时语塞:“你…”
袁通说:“行了,都别说了,大哥有新指示。”说完手一挥,几个精壮喽罗冲上前将巫克显五花大绑起来。
巫克显挣扎着欲摆脱束缚,但是无济于事,他怒吼着:“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这是苦肉计,为了让那小子上钩,你就委屈一下吧。”说完拿起刀往巫克显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血流如柱,巫克显鬼哭狼嚎般痛叫起来。袁通说:“大哥吩咐,要做得像一点才不会露出马脚。”巫克显无奈只得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口中不断呻吟着。
喽罗们把巫克显绑在树上。袁通叫过一个精干喽罗,对他耳语几句,喽罗听完迅速朝王家集跑去。
聂枫和沈冰灵在街上闲逛了一个多时辰后,优哉游哉地踱回家,笑嘻嘻地刚想跨入院子,聂枫发现门柱上用飞镖钉着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道:北树林恭候大驾,不来就等着替诸葛英收尸吧!
聂枫说:“灵儿,现在怎么办?”
沈冰灵想了想说:“既然人家盛情邀请,那就去看看他们唱得哪出戏吧!”
两个沿路奔跑,来到树林里,远远地就望见“诸葛英”被绑在大树上。
巫克显手臂不停地滴出血来,渗透衣衫,痛苦地哼叫着。他一见聂枫,仿佛拾到救命稻草般,立即大呼起来:“贤侄救我!”
聂枫见他头发凌乱,衣裳破裂,身上又伤痕累累,遂起侧隐之心,欲意上前解开绳索,救他脱困。
“聂少侠果然重情重义,如约而至。”随着话音,袁通和秦红绫从暗处走了出来。
沈冰灵见到秦红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