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冰灵自回到巢湖水寨自家后,月余来整天都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关在屋里,足不出户,食不甘味,寐不成眠,朝夕思念聂枫。这一天,她又坐在窗前静静地凝望着屋外,一脸的愁容,娥眉紧锁,叹息不已,杏目汪汪。不知道聂大哥现在怎么样了,难道我就这样遭受不白之冤而放弃了跟聂大哥厮守一生的信念吗?灵儿啊灵儿,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行,我得赶快去襄阳一趟,打定主意后,她立马收拾好行装细软,提了把佩剑正走出屋子。
她望着这个偌大的院子,心里空荡荡的,要是没了聂枫聂大哥,自己这一生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沈冰灵默默的把门带上,正欲转身,后面传来叫唤声:“灵儿,才回来个把月,不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又想跑哪疯去呀?”
沈冰灵回头一望,一个古铜色脸膛上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健硕男子正站在不远处呵呵呵乐着。原来是二叔沈如虎。
“二叔。”沈冰灵低着头走到沈如虎身边,玉齿紧咬朱唇,默不吭声。
沈如虎一生未娶,对这个侄女视若己出到,惜如掌上明珠,一向非常疼爱。此刻他见沈冰灵桃腮边似有泪痕,一
言不发。心中焦虑,便关切地问道:“灵儿,你这次回来怎么闭不见人,整天窝在屋里,茶饭不思,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二叔真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你告诉二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叔,我没事,真的。”沈冰灵抬起头,故作笑容,然而却是十分勉强。
沈如虎说:“还说没事,都写在脸上呢,二叔知道你孝顺,不想让你爹和我操心。”
沈冰灵望着二叔和蔼的面孔,连日来委屈的眼泪顿时奔涌不息,她一下子扑到沈如虎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哭吧,灵儿,哭出来就好受些。”沈如虎爱怜地拍拍她的肩膀。
待到沈冰灵嘤嘤泣泣了好一会,情绪稍有平稳,沈如虎才如释重负地说:“孩子,这段时间你爹和我都在忙于加固水寨防护,没空陪你,你这趟出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沈如虎言语之中充满了心疼。
沈冰灵本不想再谈及伤心事,见二叔关切备至,便简单把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粗略地说了一遍。
沈如虎专心致志地听完沈冰灵这一年的奇遇,先是皱着眉头,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二叔,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沈冰灵嗔怪道,急
得真跳脚。
沈如虎止住笑声,道:“好啦好啦,不笑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找他,我要洗刷蒙受的不白之冤!”
“有魄力,够胆气!不愧是沈家的儿女,二叔支持你。”沈如虎赞许地望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侄女说道。
沈冰灵说:“聂大哥虽身负血海深仇,但他为人正义富有同情心,我不在身边我怕他会遭受奸人欺骗。”
“不错,你这一年的江湖阅历确实令你长大不少,我想聂枫也是一时糊涂,我绝不相信我的灵儿会做出如此卑鄙行径。江湖儿女就要敢爱敢恨,即便他对你无情,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痴迷于他,看来这个小子真的有点与众不同,有机会二叔倒要会他一会。”沈如虎道。
“二叔,我走了,爹爹拜托您照顾了,请恕灵儿不孝。”沈冰灵说着跪倒在地,重重地朝二叔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