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莹回礼道:“客气。”
“云儿,还不快叫人。”华之扬回头唤道。
“云龙见过沈家二位叔伯,见过秋前辈。”
沈如龙请华之扬与华云龙入厅奉茶,席间,沈如龙问:“之扬兄此番前来,如此排场,所为何事啊?”
华之扬呵呵大笑起来,捋着长须说:“前年又犬子提亲,碰巧令爱不在寨中,如龙兄言未能做主,小儿自打那时起就郁郁寡欢,并发誓此生非令爱不娶,弟不得已,厚着老脸,再次前来恳告二位兄长,望能给小犬一个机会。”
“世间女子何其多也,奈何令郎偏独爱小女一人啊。”沈如龙道。
“扑嗵”一声,华云龙双膝齐齐跪下,磕头不止,泣告道:“云龙此生只爱沈姑娘一个,我定会好好疼她,如负此誓,天诛地灭!”
“贤侄,先起来说话。”沈如龙扶起华云龙,道:“可是…”
华之扬道:“如龙兄前年说令爱不在,难道如今亦不在?”
“这倒不是,只是…”沈如龙欲言又止。
华之扬有些生气,但还是笑着说:“那兄长有何难处,不妨明言。”
沈如龙指着秋婉莹说:“秋女侠与聂大侠有位公子,名唤聂枫,与和小女私定终身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在襄阳城中也有耳目,去年王府内赶出一个双目失明,身中奇毒的乞丐,就唤做聂枫,想必就是此人吧。”
秋婉莹听完,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几乎跌落凳子,幸得双手赶紧撑住桌面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妹子,当心。”沈氏兄弟连忙示意两旁丫环扶住秋婉莹。
“华寨主,你可知那聂枫后来怎么样了?”秋婉莹待情绪稍平稳些急忙问道。
华之扬说:“聂枫自沦为乞丐后,朝不保夕,命在须臾,几个月后好像就…就…。”
“枫儿,枫儿,你丢下娘,叫娘怎么活啊。”秋婉莹号啕大哭,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沈氏兄弟和众丫环连忙劝慰不停,忽然秋婉莹哭声停止,整个人晕了过去,这可急坏了沈如龙、沈如虎,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的,好不容易把她给弄醒了。
华之扬见秋婉莹没事了,继续问道:“沈兄,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可以应小儿和令爱的婚事了吧。”
沈如龙道:“你说是可都是事实?”
“句句真言,字字属实啊!”华之扬道。
沈冰灵正在房内休息,忽然听得前厅一片哗然,又有人大喊大叫,呼唤师父醒来的声音,赶紧跑出来一看,见师父仰躺在两个丫环臂弯里,满脸泪痕,又听得华之扬一派胡言,气不到一处来,顿时喝道:“住口,胡说八道,聂大哥活得好好的,不错,他是中过毒,可是已经全都解除了,而且已经打通了体内的奇经八脉,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再座的无一人能及。”灵儿一口气说完,直说得气喘吁吁。
秋婉莹听得沈冰灵如此说,便爬起来跑到沈冰灵身边,抓住她的手问道:“灵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