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快进来。”秋婉莹见聂枫还趴在小白身上哭泣,也知道他俩从小感情要好,但情势紧迫,只能又凄厉的喊道。
但见聂枫站起身来,双目血红,爬到岸边,眼睛直瞪着官船船队看,望着水寨硝烟弥漫,满目疮痍,聂枫大叫一声,气冲斗牛,势如长虹,直入云霄。
微风习习,迎面吹来,吹得聂枫身上的衣服随风飘扬,一头散乱的头发在风中如旌旗般飘动。他徐徐抽出背后的剑,指着官船大吼道:“是你们自找死路,休怪我聂枫剑下无情,啊!”
华云龙见聂枫拔出剑,心想:他终于拔出剑了!
秋婉莹见聂枫拔剑出鞘,便叫道:“枫儿小心!”
一阵怒吼声过后,聂枫纵起轻功,直奔指挥船。
高金宝大惊失色:“给我射,给我射!”边说边退到兵士身后。
“铿铿锵锵”,聂枫举剑打落射来的箭,箭纷落水中,聂枫跃至指挥船上空,举剑冲着船一阵挥舞,“噼哩啪啦”船身支离破碎,扬起一团白雾,船上之人皆掉落水中,大喊救命。其余各船见指挥船被劈成两半,都惊慌失措,乱做一团。
沈如虎、江震东、林孝北、程德义、江禹、华之扬、华云龙等人见势,互相使了个眼色,带领众喽罗冲出大寨,跳上系在岸边的快船,朝官船船队驶去。
沈如龙也待冲出,秋婉莹按住他说:“休息一会吧,你受伤了。”
沈如虎一条三股叉、江震东一杆大背刀、林孝北两柄判官笔、程德义一双铁拳、江禹两支银钩钺、华之扬、华云龙两父子两把清风剑,一顿砍瓜切菜,直把些个官兵杀得是鬼哭狼嚎,惨叫连边,船帮喽罗们各举手中叉逢人便刺,遇兵则叉,水寨围追堵截,不曾走脱半个,直把五千官军杀得片甲不留,全军覆没。
聂枫在水中遇得高金宝,这厮岂是聂枫对手,况且聂枫水性极好,自来水寨又得沈氏兄弟传授水性,只一回合就生擒了高金宝,反剪双手将他带至水寨大厅。
沈如龙端坐在厅上,身上密密缠了几圈纱布,江震东等人也都大获全胜,此刻正各自竖指称赞:“痛快,好久没杀得这么过瘾了。”
不一会儿,有喽罗上来禀报:“报二位当家,敌人全部斩杀,无一漏网。”
高金宝浑身如筛糠似的战战战兢兢,抖个不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住地求饶道:“望寨主可怜可怜小人,像放条狗似的放了小的吧,小的定当厚报。”
“快说,你们到我水寨来做什么?”沈如龙大喝道。
“王爷本来爱惜寨主英雄,只是柳大哥说寨主不为我用必为我害,因而派小人前来围剿,上差所遣,身不由己,还望寨主垂怜小人,放小人一条生路。”高金宝再次磕拜不止。
程德义闪出来,一把拎起高金宝,怒目圆睁,气冲九天,大吼道:“我程德义堂堂男子,与你结识算是今生一大耻辱,今天就让我结束你的狗命。”说完拔出随手匕首,直一下就捅死了高金宝。
这时,那些暂避后寨的老幼妇孺们也都相继出来了。
沈如龙一拳敲在桌子上,大吼一声道:“柳人杰,无耻小人,襄阳王这个老贼,此二人狼狈为奸,为祸苍生。”
江震东也慷慨激昂地说:“这襄阳王早就居心叵测,图
谋不轨,早晚必将兴兵做乱,犯上欺君啊。”
沈冰灵听到他们议论此事,猛然想起一事,大叫一声:“不好,我几乎忘却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