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之真的心慌了一地,这一次还是拿不准陈小英的剑招,会不会又如刚才那般虚晃一招?
刘文之确实也急了。而且,在脑门上、脖子里、手心里,急出了战战兢兢的汗水,不但是汗水,还是带了温温咸湿的虚汗!
刘文之一脸虚汗,在月光中映着一个又一个缩小了的圆月;更在雪花点点中,虚汗急促的变为了一身冷汗,冰冷着炽热的心肝脾肺肾,向上凉到了花白的长发、向下凉到了冷冻了的脚底板!
就这样要拔凉拔凉了?
刘文之,在心里嘀咕了一万次不愿意、还一万个不舍得!
白莲社不能没有了刘文之,刘文之也不能没有了白莲社。
“啊,啊,啊,……”
刘文之急促的抬头向天,像是一只红眼的饿狼猛虎,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刘文之,在抬头的嚎叫之际,一头花白的散发在雪花点点中、在月色下的皓影里,宛如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蹦跳大鱼!
“天啦,天啦,天啦!……”
刘文之极度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花落去。要是梅花花瓣落地了,来年的梅花花瓣会更加美丽。
只是,刘文之如果被陈小英一剑封喉,不要说来年,就连明天一大早旭日东升,或者说现在头顶着的满月,西沉落山都看不见了!
刘文之极速瞪大了灯笼一般的眼珠子,却又是万般无奈中的无计可施,只有在心里反复嘀咕着:如果能活过今夜,以后不但是刘文之自己,还有白莲社所有弟子,都得离幽嫣谷墨家弟子远远的!
就在这个时候,刘文之突然发现黑马与白马,在惊恐万分的一阵又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撕裂声经久不停,在驿道上来回不停的狂躁跑动着。
紧接着,驿道上下颠簸如孟婆江中六月暴雨后的江水,驿道远处松树林里摇晃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霜雪白烟;驿道近处的梅林里是一阵霜雪白烟中还夹杂着纷纷的落花,花雨洒红了白雪皑皑之地。
刘文之,心中为之一惊:雪月同天,天生异象,此时此刻还发生地震了啊!
就在刘文之心惊时,陈小英越女剑刺去刘文之咽喉的时候,因为突然而来的地震,虚晃了一下身子,越女剑一剑刺中了刘文之肩膀,刘文之反手天师剑一挑,直刺去了陈小英咽喉。
刘文之心里明白,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斗,幽嫣谷墨家七弟子陈小英要刘文之不得好死,白莲社刘文之也要陈小英不得好活!
就在刘文之反手天师剑一挑的时候,陈小英一个侧空翻,因为地震波动,竟然没站稳,重重的摔在了雪地里。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刘文之反手天师剑又极速与陈小英胸前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