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声速,忍住胸腹中一阵又一阵锥心疼痛,面目狰狞的阻挡在了越女剑面前。
陈小英,越女剑在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只有狠狠的一阵嘲笑,这个自称“即是官府、即是朝廷”的捕头,却为了白莲社杨恩牺牲了官府与朝廷的体面。
半老徐娘,在黑驴上先是一阵急促的摇头,而后又是一声长叹道:“你捕头,这是何苦呢?”
“老娘这一击,原本只想教训一回杨恩,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省得今后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这倒好,只要中了波音功,半年之内休要在使功夫了,……”
“哎,只怕世风日下,别人久后未必会领情。”
“……”
杨恩先是一懵,如今连半老徐娘都对己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而后长剑一挥,往山坳一边的残雪墨染松针林里淹没了身影。
两个白莲社弟子,见闪走了杨恩,也往山坳一边且战且退。
“都放他们走,……”
李声速,拖了腰刀大喊一声,旋即身子一滑、向前一跌,腰刀插进积雪半尺深,双腿如锤重重跪地又是两口鲜血,两朵硕大的海棠花又现于前方两步之处。
“李头,李头,李头!……”
“李头,不要紧吧?……”
“……”
三个县衙差役,这是第一次见李声速伤得这么严重,不得不从了李声速,不再与两个白莲社弟子纠缠,倒提了腰刀围了上来。
三个县衙差役,对待李声速就像家中兄长,急切的眼神中映了好似你侬我侬的温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往情深、只字片语一出口尽是柔肠百转。
“没事,我没事。还挺得住!”
“咳咳,咳咳,……”
“……”
李声速,拔起腰刀正要逞强站起来之际,却一时心力交瘁、六神无主似的刀不能入鞘,刀锋一晃却伤了自家右手,一条五寸长的口子顷刻溢出了热血。
“李头,李头,还说没事?”
“走,咱们赶快回县衙,咱们去请县里最好的郎中,……”
“半老徐娘也真是的,下手也忒黑了一点,……”
“……”
半老徐娘,只是闭口不言。
三个县衙差役,一人猛撕了衣襟囫囵包扎了李声速的右手,一人抬起李声速左手便架上了肩膀,另一人捉了李声速的腰刀在前领路,四人一阵“咯吱咯吱”的疾驰碎步从山坳往回赶。
杨欣这时突然站了起来,青色纸扇在左手虎口“啪啪”的一通敲打不停,三急两缓、两缓一急,……
杨欣,一脸怒气似热锅中的豆子,“噼噼啪啪”的大声骂道:“本公子,好歹也是老王镖局的人。在你们眼里怎么都成了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