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李头,没忍住!杀呀,杀呀,杀得好爽!……”
“李头,杀、杀、杀!……”
“……”
十二个县衙差役力敌五百还未来得急操练的白莲社弟子,虽然五百白莲社弟子占了绝大多数,但是十二个县衙差役都是李声速亲自调教过的好把式,以一当百自是浮夸了一点,以一当十似不在话下。
五百白莲社弟子一近身,在长剑与腰刀之间,率先见到的就是划破了道袍、纷飞了道髻、还有血迹斑斑的腰刀,一点又一滴、一绺又一缕,腰刀伤人见了红、滴入梅林地里与乌黑了的梅花花瓣终将化为来年春泥,血殁来冬花未知。
五百白莲社弟子自知不敌县衙差役,不得不在长剑挥舞中且战且退,十二个县衙差役这才化解了刚才步步紧逼的不妙处境占了上风。
只是,在五百白莲社弟子去围攻十二个县衙差役之际,原本杨恩带来的二十四个白莲社弟子自觉去围攻跑马而来的张锋三人。
张锋六尺银色长枪虚晃一枪,前后左右似有一堆又一堆的沙石、又似有一幕又一幕的纱帘,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施展不开身形步法,梅林枝丫横竖相间遮挡了枪法不利于马战,径直离鞍一跃、双腿一浮、飞身一晃下马,一阵急促的“蹬蹬蹬”往前冲杀了过去,“马儿”与“朱儿”也一同拔出了腰刀,斜身下马往白莲社弟子中劈杀了过去。
当、当当、当当当,……
“马儿”与“朱儿”,两把腰刀与数十柄长剑的金属撞击声,似六月伏天里的闷雷雨点,透过这一阵又一阵急促而闪了火星点点的金属撞击声外,更似有铁匠铺里那一种让人发涩的铁屑味,还夹杂了一声又一声哀嚎与狂妄、低鸣与激扬,……
张锋六尺银色长枪在手似出海游龙,前后左右来回进退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在左步右转身、右步左转身之际,六尺银色长枪映了耀眼的天光或挑、或刺、或劈、或撩,上了“战场”那就是你死我亡,心中自然没有一丝的同情之心,明晃晃的枪头更是枪枪嗜血,而且枪枪刺中了白莲社弟子的要害之处!
“白莲社的野鸡、土狗、笨猪,杀,杀,杀,……”
“杀,杀,杀,吃我一枪,……”
“……”
张锋六尺银色长枪又如夏日暴雨前的阵阵狂风,身形步法在“蹬蹬蹬”的急促之间,一连过了三人之后又刺翻了三人,一时又调转了银色枪头,又一式“秋风扫落叶”,戳去了无数白莲社弟子的小腿,接着长枪虚晃到了最末端,枪尖似刀如剑在身子前旋转了两圈,长枪破身入耳那是“非礼勿听”,只见又跌落了无数白莲社弟子的长剑!
都说“兵器一寸长来一寸强”,这一些白莲社弟子完全攻杀不进张锋的六尺银色长枪之内,那也就不存在“兵器一寸短来一寸险”,最后不得不如张锋方才口中所言:白莲社弟子在六尺银色长枪下就是一群野鸡、土狗、笨猪。
杨恩在不远处见白莲社弟子被十二个县衙差役大开了杀戒,还被张锋大开了杀戒,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没能继续保持为优势,却还完全处在了下风,一时热血沸腾径直长剑挥舞往张锋那边奔了去,并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忤逆了贫道,就是忤逆了二叔!顺贫道者昌,逆贫道者亡!……”
“张锋张疯子,休要伤了白莲社诸多道友。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