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个巴子,吃我一枪,……”
步六孤长枪凌空反手又调头一晃,枪尖直刺斛律德光右胸;斛律德光丈八银戟枪虚晃一挑,枪尖也直刺步六孤铁木耳右胸。
步六孤铁木耳用力一挺!
斛律德光也用力一挺!
步六孤铁木耳再用力一挺!
斛律德光也再用力一挺!
噗嗤、噗嗤!
步六孤铁木耳口中溢出一绺昙花染红了嘴角、咸湿了貂裘,却又极度轻蔑嘲笑道:“燕国丧家之犬,还想一命抵一命,真是笑话!”
步六孤铁木耳旋即又隔空大呼一声道:“我儿何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斛律德光喷了一口热血,染了步六孤铁木耳一脸海棠红,丈八银戟枪再用力一挺,大骂道:“燕人不惧死,怕你以死惧之?呸!”
斛律德光又喷了步六孤铁木耳一脸海棠红,无非同归于尽!
“阿爹,孩儿助你一臂之力!”
步六孤沙木耳长枪一晃,刚刺近斛律德光咽喉三寸,双手突然一抖又“哐当”掉了长枪,恼怒之间只得狼皮帽如牦牛直撞斛律德光!
嘭!
一声巨响,斛律德光胸中一阵急促的撕裂之痛,正当一脸狰狞之时,脚下又骤起一阵异响。
哐当、咔嚓、叽里呱啦!
斛律德光突然感觉双脚悬空,低头瞅见松林下山石坍塌了一个大坑,旋即丈八银戟枪往步六孤铁木耳右胸一挺,回枪一拔,一绺海棠红汩汩而下了白羽锁子甲。
步六孤铁木耳后退三步时,山石坍塌之坑突然又大了许多,步六孤父子又不得不退去了十步之外。
待山石坍塌之坑停歇,步六孤父子各自又拖了长枪往坑中寻找斛律德光白羽锁子甲的影子!
天又未明,松林中的月色越见朦胧又阴森,步六孤铁木耳旋即又抱了一块斗大的石头往坑中砸了下去,除了“汩汩”的石头与石头、石头与泥土撞击声外,别无回音。
步六孤铁木耳虽然如释重负,但又一边骂骂咧咧道:“马拉个巴子,这一趟亏本的买卖,差一点命丧‘燕人’之手,还斩不得人头!”
“马拉个巴子,真是晦气至极,倒霉透顶了啊!”
“斩不得人头,算不得军功。倘若‘赏万金’都被别人夺了去,才是最亏的一桩买卖!哎,马拉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