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陈静玄色行头极速低头闪到郁久闾阿史那身后三尺,越女剑一道剑气一式抱剑,刺入郁久闾阿史那后背、正当越女剑向上一提一分为二之际,九节鞭如游龙出海而归!
“小妮子,你赖皮、你使诈!‘飞石散玉功’,倒海!看招!”
郁久闾阿史那右手猛烈向下一沉又一抖一收,九节鞭在半空闪过一绺极速的弧线,鞭尖如孟婆江浪中摆尾神龙调头直戳陈静前胸!
噗嗤!
九节鞭戳入了陈静左胸三寸,心中一阵冰点拔凉,越女剑反手凌空又一式平剑,一道剑气划过郁久闾阿史那前胸,“噗嗤”一口热血似飘扬海棠花仰头而过。
就在郁久闾阿史那中剑之际,九节鞭使劲而又极速一拉,陈静脸上浮过一掠狰狞,旋即“扑通”半跪于地,越女剑反手入地五寸!
“咳咳,咳咳。……”
陈静顿感心肺撕裂,血流如决堤大河奔涌,“段氏双雄”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旧伤未愈,又被柔然“飞石散玉功”九节鞭再添一击新伤。
况且,公良孝忠有言在先,莫非注定要“半道而亡”?
噗嗤、嗷!
一股浓郁的咸湿冲鼻而出,陈静张口一绺热血,海棠花落。
陈静抬头张望,郁久闾阿史那前后血流不止,虽然越女剑没能一分为二郁久闾阿史那,但是郁久闾阿史那伤得不比陈静轻多少!
陈静嘴角溢血,湿了一地纷飞绿叶,又笑道:“略略略,略略略。本谷主,何诈?倘若你还嫌弃,那本谷主正面结果了你,如何?”
陈静一边缓缓上前,捉紧了越女剑,好似失去了方寸一般的横竖乱劈乱砍之际,早已吓得郁久闾阿史那畏畏缩缩如鼠举步不前。
郁久闾阿史那沉默不语,眼中尽是惊恐与仇恨,在“十山八寨”待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伤这么重,如果惹不起、自然躲得起!
郁久闾阿史那后退起身拖了九节鞭捂住胸口,似喝醉了五石散兑酒一般,脚步飘逸前三步后一步、前五步后两步,一个接一个踉跄先陈静往山谷绿林中消失了影子,只在大道上留下了一路血迹。
陈静眼前越来越迷糊了,山谷绿林也越来越高远了,好似天旋地转,又好似全身漂浮如云。
陈静捂住胸口,拖住越女剑闭眼了十个眨眼的功夫,再微微睁眼一看,眼前确实又清晰了许多。
陈静又摇了一摇头,有一些昏昏沉沉酸涩的感觉,拖了步子一步一挨向前,沿了大道上郁久闾阿史那一绺血迹寻上去,没走多远路程就感觉全身没了一丝力气!
陈静一时明了:旧伤添新伤,已经伤得不轻。心弦一松,眼前突然又一黑,太阳光顿时遁于无形。
哐当,越女剑失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