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年了。我拓拔子推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夜这样的机会,能全心全意的使一回刀法了!”
“十年前白鸟城一战,身为百万大军主帅干系万千生死,不能由了性子冲阵杀敌,实乃天大憾事!”
“今夜,我拓拔子推也来领教一回所谓的‘错负轮回剑’,当年听说刘文之被这一套剑法惊吓过度,是不是言过其实,一试便知!”
“想我拓拔子推曾经也与柔然人屡败屡战,后来机缘巧合去了花木兰营中偷师学了‘无影刀法’,掌法更与师兄释远同出一门。”
“原本‘拓拔大王’,魏人第一之名,并非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也非浪得虚名。多说无益,出招吧!”
“……”
陈静突然心中一怔,当初在幽嫣谷中大战时,就隐约感觉释远与陈旭嫦以及陈小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奈何死的死、亡的亡,销声匿迹的又销声匿迹没了下文。
至于释远与陈旭嫦和陈小英母女有何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也许只有天知、地知、局中人知,反正陈静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了!
至于释远的掌法,在幽嫣谷中出手借了刘文之的无声之雷,一般的江湖高手确实难以匹敌。
最让陈静觉得十分讽刺的是:花木兰的“无影刀法”却被拓拔子推偷师。难怪当初在‘草庐’中,花木兰对陈静这一个小孩子大言愧疚!
陈静自然也明白:世间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愧疚。
既然拓拔子推已经下令在这北山关中南北二门紧闭,言外之意那必定是要在北山关内捉住陈静,又或者是在北山关内斩了陈静。
北山关往北大道直通“十山八寨”,东西两面正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向南直达孟婆江北岸,顺江渡过了孟婆江波,建康城便在眼下。
看来,这一个“魏国第一”无人能出其右的拓拔子推窝在这北山关中,也确实打了一副好算盘。
眼下北山关虽然不及曾经固若金汤的白鸟城,但也是一夫当关之地,更是进可功退可守之地。
北山关为兵家必争之地,倘若拓拔子推有一时三刻万急之时,孟婆江天险还能助上一臂之力。
这一座北山关,也暗合了拓拔子推的“狼子野心”,此地距离魏都平城实在太过于遥远,大有“山高路远、猴子霸王”之势。
陈静缓缓呼了一口气,正了正身子,旋即又轻飘飘说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无影刀法’在北山关而不在‘草庐’中。本姑娘原本就受花前辈之托,今夜也自作主张一回,也得治服了你这假‘无影刀法’!”
拓拔子推仰头大笑道:“假与不假,一试便知。黄金镶不了美玉,美女也不屑黄金。你这一个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我拓拔子推也很是可疑。哈哈,哈哈,……”
陈静心中明了:花木兰的“无影刀法”是以无形获胜,没有任何固定的招式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陈静越女剑旋即入鞘,低头之间旋即大呼道:“移形换影!”
一道白色身影从堂中骤起如烟如云如雾,闪灭了堂中数盏烛台,近身拓拔子推后背之际,拓拔子推弯刀一旋,反身正面怒对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