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子推忍不住张口猛烈射出了一绺昙花,空气里骤起一股浓郁的咸湿味道,正如海棠林中一阵微风吹落了无数大小海棠花瓣、飘飘悠悠如诗如画。
扑通!
拓拔子推被已经被陈静越女剑一剑封喉,“无影刀法”在拓拔子推手中几个回合就成了“无命刀法”!
“‘拓拔大王’死了,‘拓拔大王’死了,‘拓拔大王’被杀死了!……”
“杀了这一个女人,杀!……”
“放箭,……”
“……”
狼皮帽与“黄金八部”勇士弯刀再一次上前,弓箭如雨直下。
陈静越女剑一挥,凌空又几道剑气闪过了堂中的立柱、屋梁与瓦台。立柱“叽叽喳喳”倾倒、屋梁“噼里啪啦”崩塌、瓦台“嘭嘭”破碎就似打破了一个又一个案上陶盏。
陈静顺了屋梁与立柱倒塌的身影,一道白影极速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间跃上了屋梁与瓦台,从堂中正方如流星闪过。
扑通,咔嚓!……
紧接着,无数的狼皮帽与“黄金八部”勇士的哀嚎声在立柱与屋梁下此起彼伏。陈静微微一笑,在屋檐瓦台上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往白马处寻了去。
驾、驾!
陈静突然身子一沉,跃上白马一奔,却又从身后追上来了不少狼皮帽。此时此刻,整个北山关城中骤起一阵猛过一阵的锣鼓与狗吠。
陈静一时懵了,北山关方才已经被拓拔子推下令紧闭南北二门,又如何能出得去北山关呢?
虽然北山关并没有曾经的白鸟城那般城高壕深,但是眼下白马是飞不出北山关的四面高墙!
“姑娘,姑娘,这边过来!……”
一个急促的呼声引起了陈静的注意,策马奔腾闪身在前,缓缓透过面纱斗笠才发现是一个更夫。
更夫旋即藏匿了陈静白马在一处拐角小道坳口,追逐上来的狼皮帽呼喊着往大道疾驰而过。
“埋汰旮旯,逃不了了,你逃不了了!北山关南北二门紧闭,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
“马拉个巴子的,别跑,只要捉了你砍头、跺脚之后,再让兄弟们用一回,可别浪费了!……”
“……”
狼皮帽渐渐远去,陈静这才发现更夫一张刀刻老脸上了岁数,旋即把剑拱手答谢道:“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陈静,多谢老伯周全万急之处。不然,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剑下亡魂,哎,……”
更夫小心翼翼又瞅了一眼远去的狼皮帽与火光,借了模糊的天光暗影又前后瞅了左右路口无一个行人,这才缓缓低沉说道:“姑娘,我说姑娘啦,实不相瞒,老朽我曾经也是堂堂正正的燕国人呐,原本就是白鸟城的一个更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