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个时候,刘一虎会认为是老王镖局骗了他呢?还是谷主你这个人骗了他呢?老王镖局百年声望,声名远播自然不是骗子;幽嫣谷墨家传承数百年,谷主之名自然更不是骗子。总之,这事两难!”
“谷主,我有一计,当讲与不当讲,事关江南王家一家人,我都要讲一讲。那一日刘一虎走得急也并未看清楚谷主尊容,不如谷主妆上大花脸学齐宣王之妻钟无艳;要么妆上一条大伤疤破相;越女剑也学一回夏侯子兰,剑鞘上缠满布条!”
“如此以来,即使刘一腾与刘一虎同时在场也无妨!时局又变化无常,一时必定也不好开口追问,那么就给咱们留下了可乘之机。”
“眼下,刘一腾手中有‘鬼军’,听说近来刘一虎新收神机营军主萧顺之将军为徒,与我等确实有利而无一害!如此,胜算又多了一成!”
“况且,神机营队主王广之将军本为咱们江南王家一家人,又有我儿王俭,不,我侄儿王俭在神机营中当差,神机营如此堪称周全。”
“御史大夫谭中天想在神机营动刀子,咱们将计就计,先灭了谭中天这一个天大的祸害。就当是为孟婆江南万民谋福,也全了陛下一世圣明,陛下这是被狡诈歹人所累!”
“……”
陈静听在耳里、思在心中,以王僧虔如此说来,好似无懈可击,但是全然没落到实处,倘若有一处思虑不周,必定全盘皆输。
陈静仰头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又道:“容我想一想,容我好生想一想。这事虽然越来越有诡异,但是变数只怕越来越由不得你我!”
“对了,谭中天手中有‘无毒不丈夫’之毒,你们可有万全准备?刘一腾的五胡散,可有备足?”
“如果,谭中天在骑猪赛中与众位高手下毒,万事休矣!”
“……”
王僧虔警觉的瞅了一眼左右,一边拉直了马缰绳,然后策马徐行“踢踏、踢踏、踢踏”,一边又轻声说道:“谷主,你且放宽心。刘一腾‘鬼军’手中皆有五胡散,另外还备了不少五胡散周全万一。”
陈静一时无话可说,旋即又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刘一虎指名道姓纯依香儿女侠出手相助,这又是何意?神机营军主萧顺之都是他徒弟了,何惧‘十二飞鹰’啊?”
王僧虔支支吾吾没有再说一个完整的字眼,旋即又跳转话茬子,接着说道:“公主久居刘府,一听说骑猪大赛也来了兴致,骑猪大赛上必定少不了她英姿飒爽的身影。”
陈静倒也觉得不足为奇,毕竟每个月初一、十五才去一次报国寺上香,似骑猪赛这般千古奇闻,想必建康城中没有一个人不想去看。
陈静一时似有所悟,策马奔腾之间又急切追问道:“少主,既然如此,那一些人能骑猪?”
王僧虔倒也不想隐瞒,况且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接着就道:“咱们老王镖局张三叔、李四叔两位前辈自告奋勇,自然从了他们!”
“神机营军主萧顺之,队主王广之,以及大将军府中一些旧将,还有元老朝臣之后,人数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