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罢了。来御史台的汉子,要么从了本官,要么本官不高兴了绝对死无全尸!”
“让御史台中圈养的猛兽再换一换口味也好,被嚼碎咽不下去的骨头渣滓正好也是上等的花肥。这房前屋后的花儿啦,可喜花肥了!”
“……”
汉子也并没有被谭中天的气势吓倒,旋即视死如归只斩钉截铁了四个字眼道:“悉听尊便!”
谭中天一时极其恼火,毕竟只要汉子顺从了谭中天的计策,在骑猪大赛上必能出其不意。
倘若汉子宁死不屈,无非只是杀了汉子图一时心胸怒气之快,对于骑猪大赛结果而言确实不利。
谭中天一时还不死心,御史台一向恩威并施,如今已经恩威并施了三三五五个回合,兴许还没有到汉子所能承受的底线。
如此,该出杀手锏了。
谭中天身在官场,自然也知道官场中不能明言的道理:天下乌鸦一般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天下乌鸦一般黑,即是官官相护;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即是监守自盗、晚节不保。
不黑的乌鸦,那必定就是被人拔了一身的黑毛;走在河边不湿鞋的人,必定是打了一双光脚,光脚不怕穿鞋的人,源自于此。
如今,谭中天以为汉子光脚不怕穿鞋的,那就再拨他一身黑毛。
谭中天思索已定,旋即右手凌空再次一扬,响指一晃,接着轻声说道:“来呀,安排;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安排了他!”
“好,好,好,本官让你嘴硬!本官倒想看一看究竟是你骨头硬,还是本官的手段硬!”
“……”
谭中天话音刚落,一个差役一脸坏笑端上了一个一面半遮菱纱的木盒子,木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条又一条五寸长的千足蜈蚣。
另一个差役也一脸坏笑端上了一个壶大的陶罐,陶罐里尽是一条又一条五寸长的黄金水蛭。
谭中天一边斜身托腮,一边又唉声叹气道:“哎,大人铮铮铁骨倒让本官佩服至极啊!不过,听人说以柔克刚,通通都做绕指柔。”
“大人,你看清楚咯。倘若让这一些千足蜈蚣从鼻子里放进去,从耳朵里放进去,会是什么结果?”
“还有,黄金水蛭可非一般的农家水塘里的水蛭。黄金水蛭饮血又吃肉,吃饱喝足了,鼓囊囊的样子就似一块成色俱佳的马蹄金。黄金水蛭,故而得名!如果放几条去眼眶里,你猜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
两个差役从左右逼近汉子,一脸坏笑的样子,好似已经看见了汉子七窍流血的惨状。
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