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慕容兰西压根也不认识陈旭嫦,更没有机会认识陈旭嫦。
似此天隔一方、从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又如何来墓前上坟?
那这一个黑衣人又会是谁呢?
陈静眼下实在极度费解,幽嫣谷墨家的各种剑法基础招式都传出了江湖,能习得此攻人太阳穴的剑招者必定也非慕容兰西一人。
能习得雪月风花剑者,也非等闲之辈,陈静心中骤起一阵不安,就似遇见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高人。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轻飘飘的轻蔑道:“呵,还没看出来又是一个高人。但是,对小女子而言,小女子从来不惧,小女子从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虚有其表之徒!”
“既然黑衣客你也是使剑的一位高人,小女子也就不用客气了!”
“错负轮回剑,第五式,巫山枉断肠!看剑!”
“……”
正当陈静越女剑一道剑气直下之际,心中突然一阵撕裂之痛,好似有无数只无形之手捉紧了心肝脾肺肾,在用力揉捏与撕扯每一处。
心神合一?万万不能的!
此时此刻,陈静越女剑一时重似千钧,两只手臂就似风中的一对芦苇棍子,飘飘悠悠落地而下。
当、当!……
越女剑重重落地一弹,就似一根木棍子,又或者似一条柴禾。
陈静心力骤然一散,全身骨头好似散架一般失去了重心,一时又不得不轰然半跪半立,缓缓抬头见黑衣人并未上前一步,也并未出剑一挥,眼神就似凝结成冰。
陈静见状一时心宽了许多,看来这一个黑衣人也不似趁人之危之辈,都是墓主故人还算仗义。
咳咳、咳咳,……
陈静确实忍不住又一阵猛烈的咳嗽,昙花一现,落地又是一朵、一朵、又一朵海棠花怒放!
一朵朵大小不一的海棠花朵是那么鲜、那么艳,更夺目。
突然,又从陈静口中一股咸湿的味道冲鼻而出,一绺雾血出口极速一喷眼前三尺之地。
天煞的刘一虎出手太重了!
陈静伤得不轻,刚才又全力使了几次越女剑剑招,已经更乱了全身经脉气血,不由得有此一劫。
陈静扭头盯住地上的那一柄跟随多年的越女剑,右手想去捉,可是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
右手已经根本不听使唤了。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微微一抬头,又见这一个黑衣人好似一切都明白了的样子,径直吃力的平静说道:“呆痴货、笨傻子!”
陈静再听黑衣人这一阵谩骂已经怒不起来,毕竟这一个黑衣人并没有要取陈静性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