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一脸得意,旋即又道:“如今这一副小模样,贵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倘若再称之为小妮子本官也都觉得实在不妥了!”
吴忠旋即挣脱了两个差役,接着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拱手缓缓又道:“孟婆郡太守府差役头领、步军校尉吴忠,愿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吉祥、吉祥、吉祥!”
吴忠言毕一时又正了正身子,两手一抬,两个差役的后背极速上前,又是一对上好的扶手,旋即又极其吃力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谷主,是不是应当这样?”
陈静见状一时来气,十年之后初次见面居然被吴忠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旋即张口之间断断续续道:“吴大人,你,你,你,……”
吴忠仰头一阵轻笑,旋即又极其吃力的说道:“谷主,如今来‘露水营’何干呀?是来寻心上人?没有心上人吧!又来救人?没人可救吧!”
“本官受太守大人之令,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如今与谷主同在一郡实属万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谷主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束手就擒?”
“敢问谷主,方才那一阵无味毒烟的味道如何啊?是不是感觉有一些昏沉?是不是感觉有一些压抑?”
“……”
陈静闻言心中一怔,莫非这一次背后又有人在下一盘棋局,局中人只为置陈静于死地?
陈静细细想来,确实有这一种可能。以如今吴忠亲自出手看来,背后大概就是孟婆郡太守张锋了。
陈静缓缓轻呼了一口气息,又再轻吸一口气息,胸肺之中确实越来越昏沉、越来越压抑。
心神合一?确实已经不能了!
如此,越女剑又如何能再使剑气?又或者如何能驭剑?
陈静又不得不佯装若无其事,轻蔑说道:“吴大人,是吗?本谷主还没觉得。想必吴大人是受太守大人差遣吧。眼下这一番光景,确实也够辛苦的,实在难为你了!”
“本谷主无非就是与梁家老婆婆说了几句公道话。前几日出手伤了县衙差役头领李声速,想不到太守大人还真动了杀心啊!”
“吴大人,是这么一回事吗?如今孟婆郡太守大人要杀本谷主。以吴大人之见,那本谷主是该被杀呢?还是就该被杀呢?”
“方才吴大人也都说了,同在一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请吴大人给一句准话,本谷主也好准备准备,免得猝不及防,你说是不是?”
“……”
吴忠上气不接下气,旋即长舒了一口气息,缓缓又道:“既然谷主都说这么明白,那本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多说无益,动手吧!”
“尔等听令:拿下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太守大人重重有赏!”
“……”
吴忠缓缓言毕,皂衣腰刀夹杂了步军腰刀一同如潮上前,一双双眼球泛绿,看眼前的陈静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锭又一锭白花花且触手可及的银子。
“杀,杀,快杀呀,……”
“杀,杀了她就有银子,……”
“杀人就有银子,还真是一桩好差事,期望天天都能杀人,这可比当差没日没夜强多了呐,……”
“……”
陈静闻言心中一阵嗔怒,旋即又不得不字字珠玑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是找死!”
正当陈静大骂之际,数十把腰刀已然近身三尺之地,陈静旋即一个极速的左步右行、右步左行身影上前,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