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入耳极其不悦,旋即打断李声速的话茬子,急切驳斥道:“李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确实不假,可是当初白莲社弟子四处上香拜社之际,国法何在?家法又何在?”
“李大人,如今算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吗?白莲社如今支离破碎,眼下就算卸磨杀驴了是吧?”
“要是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白莲社左护法张伟瞒天过海之计得逞,只怕如今孟婆江南都是白莲社弟子口中的完美世界了吧?”
“李大人呀李大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说这么多,真是浪费本谷主的一番口舌。来吧,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吧,无非一死!”
“……”
陈静缓缓正了正身子,已经顾不得、也顾不上后背的斑斑血迹,旋即斜持越女剑正对李声速。
李声速大氅一拂,旋即半蹲马步,腰刀极速身后一旋,轻蔑的说道:“使不出剑气、还中了两刀的越女剑,本官何惧之有!”
“待本官取了你的首级,步军校尉一职到手,也算得不枉此生,更是为孟婆郡李家光宗耀祖!”
“从先前到如今,一直也都是:与我李声速为敌者,即是与官府为敌、与朝廷为敌!吃我一刀!”
“……”
正当李声速大喝之际,已然皂影疾飞,腰刀一闪寒光刀影与陈静面纱斗笠六尺之处凌空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越女剑往后虚晃一点,一个滚翻闪去六尺之外,捉剑半跪于地,目光警觉。
嘭!
李声速一闪皂影而下“咚咚”落地,快刀入地一尺,斩开一条九尺长、三尺宽的坑道。
陈静见状心里一惊,看来李声速心仪步军校尉一职十年有余,眼下就是要一刀置人于死地。
陈静一时也释然了,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在这一个乱糟糟的世道里,升官的机会本就少之又少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当然,人在江湖飘,那有不挨刀。似李声速方才这两刀,挨了之后是不能再把性命交给李声速,也没有理由再把性命交给李声速。
陈静一时寻思着如何脱身,正当缓缓起身之际,李声速腰刀从左极速一闪刀影猛烈斜杀而来。
当!
陈静极速一式截剑反手而上,两兵相接相撞之际,后背又一阵猛烈的撕裂之痛,越女剑上的力道远不及虎背熊腰的李声速。
皂影相逼,白影退后。
一步、一步,又一步,……
陈静灵机一动,身子一斜又极速一闪,李声速一个踉跄奔出了五步之外,陈静反手一式绞剑而下。
劈啪、咔嚓,……
李声速躲闪不及,皂衣大氅被越女剑一分为二,飘逸的样子更似是两片乌黑的翅膀。
李声速扭头见状一脸铁青,旋即后空翻落地一式扫腿,腰刀从陈静衣带处一闪寒光极速而过。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