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白马止步,白影旋停。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抬望眼之间,确实又见到了前方数百人围住着一处空旷之地上香拜社。
在空旷之地最前方是一方三尺宽、四尺长、五尺高的铜鼎,铜鼎前方三尺处又有一副古色古香的案台,案台上横竖摆放着若干器物。
陈静初眼看来确实也觉得奇葩至极,这一些白莲社弟子没见梳着道髻;没见插着道簪;没见青色道袍与麻鞋;手中也没有一把长剑。
这一些白莲社弟子一身陈旧不堪的军中衣裳,头顶一只狼皮帽,腰中各有一把相同的弯刀。
陈静一时明了,这一些是白莲社弟子是与官家合二为一者。
案台前的那个中年汉子一身锦帽貂裘,正是步六孤沙木耳。
步六孤沙木耳左右各十二个狼皮帽目光炯炯站立一旁,双腿平肩左手叉腰、右手紧握弯刀。
数百狼皮帽跪于案台十步之外,步六孤沙木耳左手持一面黄色红边飘带的三角旗,上书:敕召万神;右手腰刀在空中极速画里一个大大的“令”字,口中嘀咕了一阵之后,极速转身面对跪地狼皮帽。
“本官受杨社长之命,恰逢黄道吉日在土城杨树村村口开坛焚香,恭迎大魏国各位勇士入白莲社。”
“大魏国诸位勇士谨记:一朝入了白莲社,生生世世都为白莲社。人法地,地法天,天地无法无天,只有大破之后才有大立。”
“上香拜社之后,皆为白莲社弟子,必得天地无法无天之法。诸位与本官同为官家,白莲社天道昭昭,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数百狼皮帽抬头张望之际,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径直也没有一个人多言一字半句。
毕竟,数百狼皮帽心知肚明,如今白莲社杨恩在魏国得势,当差倘若不入白莲社必定寸步难行。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一些年来本就如此,也就无话可说。
而且,大多数人都把上香拜社仅仅看成是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都误以为只有上香拜社了,才能算是魏国真真正正的官家!
步六孤沙木耳倒也没有多问一字半句,这十年来确实也都是这样过来的,旋即缓缓说道:“如此,就听本官一言。本官也知尔等心思,于公而言,确实是尔等之福;于私而言,确实也是与本官分忧!”
“白莲社自有规矩:外人倘若伤我白莲社弟子,白莲社弟子当全力反击之;白莲社弟子倘若攻击敌人时,白莲社弟子当全力助攻之;白莲社弟子见白莲社弟子受难时,当牺牲项上人头以保之。……”
“诸位大魏国的勇士,眼下勿忧也勿惊,白莲社杨社长心系大魏国百姓,为大魏国百年大计自是千秋万代。白莲社为魏国,拉基阿路;白莲社,拉基阿路!……”
“白莲社,拉基阿路!白莲社千秋万代!白莲社,拉基阿路!白莲社千秋万代!白莲社,拉基阿路!白莲社千秋万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