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一时懵了,好端端的一家人客栈,居然就这样变成了别人家的。心中虽然不甘,但是这一些狼皮帽言辞凿凿,确实也没有错。
自古以来确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静又长叹了一口气息,径直也不再为难这一些狼皮帽。
“既然如此,敢问各位官爷,一家人客栈中原来的那一群人,如今又去了何处?但求直言相告!”
狼皮帽闻言旋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之后其中一个狼皮帽径直又道:“那一大家子人,挤在前方十里外一间破屋子里,……”
陈静闻言心中巨石落地,旋即抱拳毕恭毕敬与狼皮帽道:“各位官爷,请恕小女子打扰了!”
狼皮帽见陈静也没有敌意,径直收刀让开了一个口子,目视陈静斜身上马,从一家人客栈离开。
“驾,驾,……”
陈静再一次策马奔腾,沉思之间心里一阵嘀咕,回想当初在野店外遇见的那几个“黄金八部”汉子,十之就是那几个人使诈。
天色渐暗隙,小道渐窄迷。
灯影鱼游离,唉声风骤起。
“吁、吁,”
大白马缓缓止蹄,极速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之后,这一间破屋子中游离的灯影骤然而灭,紧接着又是一阵兵器撞击声,之后一闪人影从屋子中如猴左右跳了出来,明晃晃的五把腰刀相向,厉声大呼道:“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陈静闻言一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也不知道这一群人究竟还欠了多少人的赌债。
陈静斜身下马,“咚咚”落地疾呼道:“墨夷秋?独孤信?……”
五把腰刀这才看清楚来人是陈静,旋即极速收回了腰刀,其中一个人隔空对破屋子里疾呼道:“二当家的,大当家如今又回来了!”
“二当家的,大当家一回来,咱们就可以杀了一家人客栈中的狼皮帽,重新夺回一家人客栈咯!”
“一家人客栈可是咱们这一些人的心血,又不是咱们赌输了银子,凭什么要对一家人客栈动手?”
“是呀,要是‘黄金八部’尉迟将军领大军来,独孤家不忍出手,咱们大当家的功夫一人足矣!”
“二当家,二当家,……”
“……”
五把腰刀疾声大呼,从屋子里缓缓步出了一脸沮丧的墨夷秋,耷拉着脑袋好似失去了三魂七魄。
墨夷秋缓缓步到陈静跟前,旋即“扑通”跪地,接着哀嚎道:“大当家的,恕墨夷秋无能。没能守住‘十山八寨’赌坊,也没能守住一家人客栈。墨夷秋该死,真该死啦!”
陈静一惊,旋即又扶正墨夷秋道:“嗨,你这是说那里的话。如今‘十山八寨’都亡了,那里还有什么大当家、二当家的,……”
“还是孟婆郡客缘斋半老徐娘说的极好:江山代有洪流,世间自有人物。咱们还是顺势而为吧,……”
“……”
墨夷秋缓缓正了正身子,一边嘶哑了声音又道:“孟婆江北是待不下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说没了就没了。伤心之地,伤心之地啊!”
“一家人客栈被‘黄金八部’尉迟将军收去的那一天,真是一万种想死的心都有了。花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费了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到头来,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