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东一时恼怒,旋即眉头深锁,厉声与独孤信说道:“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
“燕国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虽然我慕容川东被尔等嘲笑为烂泥扶不上墙,总有燕国人会扶上去!”
“……”
独孤信不想听慕容川东像一个老妇人一般婆婆妈妈,旋即右手极速一摆,止住慕容川东又道:“得,得,得了吧。你们燕国不灭,将来还会复国,这总该得了吧!”
“可我独孤信该怎么办?‘黄金八部’又回不去,官府又不让人安生,想让我独孤信‘吃土’?那可没门!”
“……”
陈静闻言一阵纠结,本是询问一家人客栈之事,却又把话茬子带开了十万里,天南地北不着调。
陈静旋即越女剑轻轻一斜,“哐当”倒地之后,又缓缓扶正。
“独孤信,世子,你们都还没回答本谷主方才所问呢!你们究竟欠了多少赌债?欠了多少人赌债?”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许打迷糊,也不许岔话!说吧!”
“……”
慕容川东与独孤信又低头沉默不语,只顾如鼠啃食饭团锅巴,一点一低头、一点再一低头,……
独孤老太婆一边收拾着笸箩筐子,一边好似绝望至极又道:“多,多啦,多得不能再多了,只怕祖宗十八辈子,已经都还不完了!”
“咱们独孤家只怕会这样世世代代无家可归寄人篱下,又或者生生世世都要颠沛流离了。”
“……”
陈静一时无语,径直盯紧独孤老太婆急切追问道:“此话怎讲?”
独孤老太婆缓缓止住了鼓捣笸箩筐子,悠悠又道:“这都是‘黄金八部’布的局,我儿与慕容川东都涉世不深,又被人算计了呗!”
“看来,是有人不想咱们一家人好活,即使没办法杀死咱们,也在想方设法的逼死咱们啊。哎,……”
“江湖险恶啊!孟婆江北万民涌入孟婆江南之地者甚众,可是老婆子我已经在魏地待习惯了,孟婆江南之地也是老婆子伤心之地啊!”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即使有人要逼死咱们,老婆子我又能奈何?总比客死他乡来的强!”
“……”
陈静自然也知道,当初在孟婆郡客缘斋中第一次初遇独孤老太婆的时候,就是从孟婆江南“典妻”逃回孟婆江北之地的,孟婆江南自然不被独孤老太婆讨喜,合情合理。
可是,如今在孟婆江北之地,魏国官府一步一步逼得独孤信一家没有活路,确实也极其棘手。
在“十山八寨”靠山吃山,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一家人客栈原本是一份不错的生计,可是也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