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国要天下一统,必得先斩下姑娘的人头,有舍才有得!”
“……”
陈静一时极其无语,有道是一念是善,却要在冯太后跟前失去了卿卿性命,一念是善又是何善?
陈静不经意之间受冯太后左手这一击,重重一拳极其无情,除了胸中一阵猛烈的撕裂之痛外,后背的两只箭又好似再一次进入了一寸有余,箭尖上的拔凉之感一时传遍全身,好似置身在一方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不但身寒,也还心寒。
更为心寒的是,冯太后右手弯刀刀口再一次从下虚晃一提而上,一副要一刀封喉的招式。
陈静看来:在冯太后眼里,死去的自己比活着的自己更有意义。
陈静一时极其恼怒,活生生的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又如何能被冯太后一刀封喉了呢?
不能,也不许!
陈静旋即身子往后一倾,弯刀从面纱斗笠斜劈而上,又极速侧身一旋,越女剑剑鞘虚晃一点,径直一个空翻落地之后跃起,越女剑再一式平剑直逼冯太后咽喉。
冯太后一心求死,只为魏国南下孟婆江寻一个口实,径直身子极速一倾,弯刀再一次长劈陈静。
陈静见状哭笑不得,越女剑本就手下留情,冯太后却一心想要命丧越女剑下、又或者夺人之命。
这么多年来,陈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横无理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孟婆江北一国之主。
“太后,倘若想死!也不是你这一种死法!想要死在小女子剑下,你这‘瞒天过海’的阳谋,小女子今日不做你这一盘棋局上的棋子!”
“太后,真的想死,孟婆江北之地万民怕‘吃土’一路南下孟婆江者甚众,多‘吃土’也能满足你的心愿!”
“太后,诸多魏人濒临‘吃土’,你心何安?你心何在?倘若民心所向,又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
冯太后见陈静越女剑剑锋再一次回手,手中弯刀再一次有恃无恐全力直劈陈静面纱斗笠,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一刀两断。
“姑娘,都说孟婆江南富庶,还有许多鱼米之乡。只要一战拿下孟婆江南,孟婆江南之地尽收囊中,百姓又如何能去‘吃土’?”
“况且,眼下‘吃土’只是一时之痛,忍一忍也便过去了,待孟婆江南在手,大好的日子不就来了吗?”
“长痛与短痛之别,老身这么多年来还是分得清楚。姑娘,你的一时短痛能解老身长痛之苦,为何如此不从了上天之意呢?”
“……”
陈静极其恼怒,要冯太后不掌国事,必定一剑封喉了冯太后,可是眼下冯太后确实也掌魏国。
陈静一嗔一怒之间,越女剑剑鞘一回手挡开了冯太后手中的弯刀,越女剑剑锋再一旋,比划在冯太后额头前一尺之处!
“一国之主,强词夺理!”
陈静大怒之际,冯太后有恃无恐又一式“移形换位”,右手弯刀极速又一旋往左直劈下去,左手在两支箭矢上重重一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