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小女子只当从来也没有路过魏国,也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太后,如今只当是路遇一个老妇人,还是几次三番要小女子性命的一个老妇人!冤相报何时了!”
“小女子这么多年来,只要别人敬我一尺,我便还她一丈;天底下的读书人说的极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太后这么中意小女子的项上人头,可是读书人又说:非礼勿动。太后,小女子难啊!”
“……”
冯太后闻言面色闪过一阵诡异之笑,在夜色中像极了一方张牙舞爪的兽脸,眼神张合之间都要撕裂人成为一堆肉屑渣滓。
冯太后弯刀一旋,又一式“移形换位”而上,厉声大笑道:“难?这可一点儿也不难!待老身取了你的项上人头,想难也没得难,你也不会再抱怨这一个‘难’字咯!”
“真是的,只要姑娘满足了老身平生最大的一桩心愿,这又有何可难之处呢?通通都没得难!”
“……”
陈静一时更气,看来冯太后好似已经吃定了自己,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倘若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成了病猫,径直越女剑一闪寒光直下,接着又一式“移形换影”极速而下,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错负轮回剑,第五式,巫山枉断肠。一剑分了你!”
陈静其时已然忍无可忍,冯太后就似绕上树枝的一树青藤,如今除了越女剑一剑分出胜负之外,再也寻不着其它的脱身之计了。
都道:最毒妇人心,眼下这都是被逼的!倘若冯太后心中还有一丝要放过陈静的善念,陈静又如何会下这样一分为二的招式呢?
要说什么:君子与女人难养也。能怪天底下的女子吗?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男人们都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就不许女人豪杰一回?
越女剑突然一式抱剑迷惑了冯太后近身杀来的弯刀,旋即身子微微一斜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与冯太后,径直越女剑回手一旋,一道劈剑剑气从上而下直取冯太后。
冯太后弯刀如愿一旋,只顾去劈陈静故意抱剑摆出的破绽,即使眼疾手快之间回手也来不及躲闪这一式劈剑剑气,心中骤起一阵拔凉,为大魏国而亡,死得其所。
冯太后微微一笑,好似看见了夫家已故的先人,也好似看见了燕国娘家的辱骂,更似看见了曾经万千燕国白羽锁子甲的大小将士。
“生而为人,终归难逃一死。如今,无非有死而已!……”
冯太后视死如归之际,手中弯刀便没有停下劈杀,弯刀极速还击之间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当、劈啪,……
陈静左肩一滑又被冯太后弯刀重重一旋,一绺昙花染红了白纱,右手越女剑那一式劈剑又被“四两拔千斤”之势撞开,劈剑剑气一偏一闪接着又凌空直下,一绺又一绺昙花一现,之后一大片海棠花枝落地,百步之外旋即倒下了一小片狼皮帽,弯刀落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哐当、当当、当,……
“哪咕叻,马拉个巴子,……”
“古奎、奈奎,哪咕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