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青色折扇一摇,一边又极其不客气说道:“好你一个纯依香儿女侠陈静,本公子记住你了。”
张义眉头深锁,又轻蔑的环视了一回客缘斋中的食客,青色折扇径直又一阵猛烈的“啪啪啪”,之后大踏步极速离开了客缘斋。
正当张义离开客缘斋之后,客缘斋内一时又嘈杂了起来。
“这一个都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不去死呀,真丢孟婆郡的脸!”
“此言差矣,丢的只怕是他们张家人的脸,丢的是张家列祖列宗的脸啦,这里今天没有张家人吧?”
“没有,没有,没有,……”
“哈哈,没有就好,咱杨家人总有一天一定要胜过张家人!”
“你们杨家人胜过又怎么样?孟婆郡还不是‘张杨费吴’之名!这就好似建康城中‘王谢桓庾’之名,谢家如今胜过了王家,还不是‘王与马共天下’,可没人说‘谢与马共天下’。”
“得,得,得。你这一帮家伙,给你们费家人掰扯不清楚。”
“罢了,罢了,罢了。咱们吴家人可不能就这样没落下去了。可不想步建康城中桓家与庾家后尘!”
“还是咱们客缘斋半老小徐娘说的极好:江山代有洪流、世间自有人物。建康城中‘王谢桓庾’四家大户,老王镖局少主王导与庾呆子庾亮已亡多年,大将军桓温也死了,就只剩下谢安风烛残年了。”
“罢了,罢了,罢了。建康城与孟婆郡相去甚远,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张义这一去,莫要多生出什么枝节才好!”
“是呐,是呐,咱们该吃吃的,还是继续吃吃;该喝喝的,还是继续喝喝。一家发财九家贫,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啊!哈哈!……”
“来,五石散兑酒,再一杯,喝了这一壶,再来两壶,共庆这酒饱饭足的大好日子、大好世道,……”
“……”
陈静一时无言,看来这五石散兑酒还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上。
店小二一边缓缓步了过来,急切又追问道:“客官,还需要一点什么?客缘斋虽小,但一应俱全!”
陈静沉思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径直又悠悠说道:“店家小二哥,再备一些干粮吧!诸如雪白雪白的大馒头、饭团锅巴,可有?”
店小二眉头一舒,径直又往后堂奔去了。片刻之后,从后堂包出了不少饭团锅巴、一布袋馒头。
正当陈静缓缓起身之际,临桌的一个汉子突然倒地,一副醉酒的样子,径直抖擞着手脚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快不行了,五石散兑酒,真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