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旋即青色道袍一正,紧接着大手极速一挥,十二个五斗米小道士缓缓放开了两个张家汉子,收剑入鞘极速立于张仁身后左右。
张仁再一次瞅了一眼东皇殿前的张家人,径直再一次叮嘱道:“贫道还有要事在身,眼下就不与诸位多费口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五斗米道,万岁,万万岁!”
张仁一时也顾不得张家人各种眼神与各自姿势,旋即与十二个五斗米道小道士使了一回眼色。
张仁青色道袍一拂,旋即分开了东皇殿前的张家人,径直追上方才那一个道士,急切道:“道友,请留步!道友,请留步!什么事这么着急?等等贫道,等一等贫道!”
张仁青色道袍一提,迈开了步子极速追了上去,十二个五斗米小道士一路小跑才追上了张仁。
东皇殿前已经没有了五斗米道道士,又见五斗米道道士远去,这才又生出了一阵坍塌似的呼喊声。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这都叫什么事?这明摆着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一家人做两家事的吗?真是晦气,晦气透顶!”
“孟婆郡张家五害让我等张家人抬不起头,抬不起头啊!哎,……”
“……”
张家人旋即又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各自一番肺腑之言后,一波又骤起另一波,完全无视了方才被打的两个张家汉子。
过了良久之后,突然又骤起了一个声音道:“咦,这两个人呢?怎么就这样偷偷的溜走了呢?”
就在这一个时候,张家人才如梦初醒往人群中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极速寻找着,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寻着两个汉子的踪迹与人影。
就在方才的那一放地面上,只剩下两对血迹斑斑的手掌印,还有两树怒放的海棠花枝。咸湿的血迹是那么刺眼,又是那么醒目。
不用说,两个张家汉子确实伤得不轻,倘若再多打一时半会,必定没有一个人还能活命。
“哎,真是的!就这么偷偷的溜走了!还说,事后让大家看一看,伤了几条筋骨、断了几块骨头!”
“哎,还说什么张家一家人,这还不是没把咱们当成张家一家人!这倒好,看又不给看,说又没法说,一家人尽干两家事!”
“是呐,人心都隔着肚皮,兴许人家已经恨死了咱们咯!咱们这一些人呀,又没张家五害那么有权势,最后落下骂名的还是我等!”
“走吧,都走吧,最凉不过人心。五斗米以后无论大斗、小斗,咱们都不是里外都不是张家人咯!”
“……”
张家人一时摇头叹气之间缓缓离开了东皇殿,四散之后却只留下了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这两个人影满脸委屈,径直又互视一眼,已然泪流满面!
“埋汰旮旯,张家人啦!埋汰旮旯,这都是一些什么张家人啊!”
“兄台,罢了,罢了,说多了也都是泪。咱们还是回去了吧,找一些跌打草药内服外敷一回,兴许不出三五次便不会疼痛了!”
“说的极是。哎,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哀莫大于心死,走吧,都走吧,眼不见为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