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管家旋即三步上前,抱拳毕恭毕敬与陈静道:“姑娘,方才多有打搅,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老爷他喝多了酒,但愿没吓住姑娘!”
陈静又瞅了驿道边的家丁与大小独轮车,一边客气说道:“大叔,无妨,无妨啊!幸好在下没有伤着你家老爷,万幸,真是万幸啊!”
费家管家右手一摆,又是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罢了。相安无事便好,相安无事便好啊!”
陈静轻飘飘的瞅了一眼满是醉意的费大德,一边又瞅了一眼这一行人,接着又道:“这还把米送到驿道上,让五斗米道道士来取?这什么规矩,真让在下无话可说!”
费家管家无可奈何一笑,一边瞅了一眼费大德,一边又瞅了一回大小独轮车,又道:“姑娘,费家的规矩,老夫也就只有从了;五斗米道的规矩,费家也只有从了!”
陈静不知说什么是好,似有费家这样的大户,还是孟婆郡“张杨费吴”四家大户中的大户,如此只会让孟婆郡中五斗米道士无法无天。
正当陈静一声长叹之际,路转斜地里闪出了一行五斗米道道士,这一些道士极其面生,一个个虎背熊腰,虽然都着了青色道袍,但是手中并没有带一把长剑。
“让开,让开,都让开!挡五斗米道路者就是挑衅五斗米道!挑衅五斗米道就是挑衅青云道长!”
“让开,让开,快让开!……”
五斗米道道士急切大呼之间,陈静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眼,紧握越女剑立于九尺驿道正中。
费家管家见状一时心惊肉跳,生怕陈静与五斗米道道士有瓜葛牵连了费家,径直跌跌撞撞的奔向了陈静鞍下,衣袖往马眼极速一拂,一拂,再一拂,高头大白马不得不退后三步,又退去了路边。
陈静一时不快,急切又道:“大叔,大叔,你这又是何苦!”
费家管家长叹了一口气息,缓缓又道:“姑娘,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苦,不似你一个人吃饱就可其它不顾,大户人家顾虑太多了!”
“姑娘,不是老夫胆小怕事。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
费家管家旋即转身迎上了这一行五斗米道道士,紧接着又极其温顺的样子轻声笑道:“诸位道长,诸位道长,这一个月的米,已经全数在此了。下一个月的米,方才老爷已经都与老儿说了,再加一倍!”
这一行五斗米道道士旋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似不太相信自家的两只耳朵,紧接着每一个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费家管家遇着了冷脸,旋即骤起了一阵尴尬,紧接着后背骤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说道:“诸位道长,方才确实我家老爷有言。要是不信,下一个月必见分晓,到时候还望诸位道长多跑几趟,或者多叫一些道长来。”
其中一个五斗米道道士脱口而出道:“孟婆郡费家人也还真是奇葩至极。既然下一个月多一倍,这一趟回去与青云道长说一回,无非在张家人中多收一些子弟上来!”